池奚寧覷著他神色,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主子?”

齊皓聞言冷哼一聲,直接側過身去,背對著她。

池奚寧見狀頓時就無語了,好歹是個男主呢,怎麼這麼幼稚呢?

齊皓猛的轉過身來,朝她瞪眼:“你在說誰幼稚?!”

不小心竟然說出了聲,池奚寧連忙訕笑著道:“屬下是說自己幼稚,不僅幼稚同主子您置氣、幼稚的跳河,還連累了那麼多人來尋我。”

齊皓聞言面色稍霽,但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和那倔強的性子,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著她冷聲道:“本王看你這些日子,不僅脾氣和膽子漸長,就連行事也越發沒有規矩,回去之後,重打二十大板!本王親自行刑!”

聽得這話,池奚寧頓時就懵了:“二十大板?!”

齊皓冷哼一聲:“這二十大板,前兩日就該罰!若是早些罰了,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見他真的是想打她,池奚寧頓時就故伎重施,一把朝他撲了過去。

然而齊皓已經有所預料,她剛剛一動,他便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

池奚寧撲了個空,嘟了嘴委屈巴巴的抬頭看他。

齊皓撇開臉去,不去看她的面上神色,冷聲道:“本王平日裡就是對你太多縱容,才有了今日之事,這二十大板你是挨定了!”

池奚寧知道,他是心意已決,再求也無用了。

早知道這樣,她今天折騰個什麼勁兒?!

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脖子上的傷,明日瞎說一番,或許還能解釋,屁股的上的傷,她要怎麼說?!

過了一會兒,身上的衣衫已經烤乾了,一行人如來時一般騎馬回城。

一路上,池奚寧都耷拉著腦袋,苦苦思索著,該如何逃脫二十大板的責罰。

要不直接自爆吧,今兒個不難看出,她在齊皓心裡還是很重要的,就說她找到了親生父母認祖歸宗,身為她情感上的大哥,他多多少少也會為她高興的吧?

更何況,她爹還有那麼大一個功勞在,又是他的啟蒙恩師,他就算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她自作主張私下行事,有點不將他放在眼裡,但最後也應該會原諒她,並且祝福她的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會生氣,不會給予祝福,但看在往日情分,以及她死去老爹的面子上,板子總不會再打了吧?

池奚寧覺得,這個方案似乎有點可行。

嗯,就這麼辦。

一回到寧王府,齊皓便對暗衛們道:“今兒個你們都辛苦了,席寧、席墨留下,其他人都回去歇著吧。”

暗衛們齊齊應了一聲是,縱身消失在了暗處。

席景擔憂的看了池奚寧一眼,也跟著退下了。

“將刑凳和板子送到書房。”

吩咐完席墨,齊皓又冷冷的看了池奚寧一眼:“你跟本王來,本王親自在書房行刑,莫說本王沒給你留顏面。”

池奚寧用溼漉漉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低低應了一聲:“哦。”

齊皓冷哼一聲,轉身朝書房走去。

入了書房,齊皓坐在書桌後,一拍桌子冷聲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