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又一聲的驚呼就像是陣陣浪潮,此起彼伏,吸引了不少人關注,只不過,又是添了更多的驚呼罷了。

“怎麼可能,刺史怎麼淪為階下囚了?”

有不少人心中提出了疑問,一頭霧水,雖然這位刺史來到兵州已經有了十多年,但是完完全全被架空了所有了權利,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在場這麼多人心裡都清楚的很。

為何他們能夠從現在的職位中獲得這麼大的油水,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驛丞、河伯等,全都是這位刺史被架空的權力,多多少少已經下沉,至於那些沒有人看得上的,在這些末流官職眼中,卻是一塊兒碩大的肥肉。

不過從今天開始,這一幕,已經被徹底掀過,聰明的人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愚蠢或者還想要觀望的人,只能等著最後的審判!

“到底是怎麼回事?刺史怎麼被抓了,他又沒有什麼權利,能做些什麼?”

更多的人眼神中帶著疑惑,唯有那最初的一批人,心裡面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但是也是少得可憐。

臺上的林九眼神一凝,重重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在刺史府中,竟然會有如此大的一種危險,而且已經潛藏了這麼多年,只不過,邪修押錯了寶,本以為官宦世家的刺史能夠會有一個更為光明的未來,沒想到,忤逆上司,被排到了鳥不拉屎的兵州。

以為來到了兵州,說不定會在其中周旋,萬一,真的要是萬一能夠引起江湖會以及下方土匪山寨的叛變,對於他們倒是一件大好事,說不定可以借用江湖會的名義,建立起邪修自己的地盤。

可是,又有誰能夠想到,兵州的府衙已經猖狂到了極致,完完全全,將刺史的權力架空,而且根深蒂固,已經在其中串起了腐敗長線,幾乎每一人背上都有黑暗事情。

林九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了邪修的視線當中,在他們計劃中,要將大梁的天才屠殺殆盡,扼殺在搖籃當中,沒想到,這一次,便出了事情。

堂堂元嬰境界的邪修,面對金丹期的林九,竟然落敗,被斬殺,還暴露出了邪修的身份!

叮叮噹噹!

一陣金屬撞擊的清脆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一群人眼神中透露出的震驚當中,昔日的刺史大人,雖然並沒有實權,但是,多多少少還算是個兵州表面代表,至少來說不愁吃喝。

現在,一身的錦衣華服成了髒亂不堪,散發著惡臭味道的囚服,鑲嵌著寶石的官帽,也成了肩抗的枷鎖。

失神落魄,眼神中已經是一片的死意,哪怕是眾多人在耳邊嘰嘰喳喳,充耳不聞,或者已經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鐺!

一聲驚木重重拍在案桌上,頂頭的‘明鏡高懸’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句嘲諷,狠狠刺在了所有人心中,忍不住一陣羞愧,當初自信滿滿,想要為了江山,為了百姓,能夠幹出來一番大事,現在,卻為了牌匾上的一句話,諷刺到低下了頭。

這一聲,同時也驚醒了刺史,沒想到,前一天,還是高高在上,此時此刻淪為了階下囚!

看著高臺上的林九,另外一人不知,不過能夠與林九坐在一起,應當也是六扇門的大人吧。

眼神中多了興許的生機,卻也是死意滿滿,二者互相糾結在這一起,顯得極為猶豫,或許,林九能夠為自己正名,但是,身旁多了一人,同時又讓他感覺到了絕望,六扇門一向行事狠辣,動起手來,絕不會有任何的留情。

即使自己不是邪修,但是,包庇罪也是不小,哪怕渾然不知,在六扇門眼中,二者都是一樣的存在,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可能放過一個!

“你可知罪?”

就在刺史心中,正在想著有什麼方法能為自己開罪的同時,讓最後的結局能夠降到最低的時候,林九動了,手中的驚堂木‘啪’一聲,再度敲在了案桌上,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印記。

身子微微前傾,瞬間,一股龐大的威壓朝著刺史重重壓了下來,渾身猛然一顫,一直流離不知道何處的注意力,這才勉勉強強收了回來。

“小人知罪!”

附在地面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等到再起身時,已經是淚流滿面,著實沒有想到,跟隨著這麼久的管家,竟然是一個邪修,而這數十年來竟然沒有發現,害的自己將這表面上的刺史官職都丟的乾乾淨淨,說不定,還要丟了性命。

四周一片的寂靜,自從驚堂木下,在場大大小小官職的人,無一不把視線投到了那跪倒在地落魄的身影上,哪怕是一頭霧水,也只能強行忍住好奇。

被提拔的趙擎忍不住一片唏噓,只不過是表面象徵的刺史,哪怕手中已經沒有了實權,卻還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六扇門的行事風格,在場所有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心中,已經給這刺史定了死罪。

“知罪?你知不知道,你的罪過到底有多大,足以讓你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

一直壓抑著怒火的納蘭焉開口了,開口便是一陣清冷,無邊無盡的寒意朝著四面八方,所有人下意識中緊了緊官服,步子已經悄然開始後撤,生怕到時候牽連到了自己。

只不過,納蘭焉的一句話,在那些不知情人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就像是一柄重錘,狠狠敲擊在心上,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刺史,連小小的河伯都比不上,竟然能夠犯了這麼大罪,若不成,叛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