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確定要去?”

某棵樹後,林九與剛才划船的老伯正在樹後,探出個腦袋觀察前方。

“沒錯,老伯,你確定這就是他們的大本營?”

林九帶著濃郁的疑惑,看著前面狹小的山寨,不過幾畝方圓,甚至連房子都不過是幾座茅草屋,這讓林九滿頭的霧水,甚至一度懷疑剛才與之交戰,是否是匪徒。

“沒錯,就是他們,我的家人們,就被關在裡面,所以,我不得不為之做事,只求我的家人能夠平安!”

所有的匪徒不是被林九殺掉,就是被嚇跑,導致划船的大伯與林九交談起來都有些過分的拘謹。

“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能夠處理好,你還是要相信衙門,相信國家!”

林九說完一聲,還未等到大伯說些什麼,悄無聲息離開,舉著長矛,穿著粘滿血的匪徒衣衫,大搖大擺朝著山寨門跑去。

臉上帶著慌亂,額頭上硬是被逼出了汗水佈滿整張臉,在下巴處凝出斗大的汗珠,墜落。

“不好了,不好了,兄弟們,不好了!”

慌慌張張來到山寨門前,看著門口幾位守門的土匪,大口喘著粗氣,衣衫上已被溼透,也分不清,哪是汗漬,哪是血液。

“怎麼了,兄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門口幾位守門的土匪見到人慌慌張張,急忙圍聚來,手中的武器都未來得及放下,一時間,也沒有質疑林九的身份,一來,穿著他們山寨的服裝,拿著山寨的武器,二來,林九臉上,已經被血汙沾染大半,愣是誰也分辨不出。

“不好了,不好了,這回碰上硬茬子了,老大,老大被殺了!”

林九假裝的土匪帶來的一句話,讓其他幾人心中都是震驚萬分,沒想到,在他們眼中,能夠踏入修煉,就已經是相當的老大,雖然只不過是築基期,但是尋常也只會找一些平民老百姓下手。

“該怎麼辦啊,那該怎麼辦,老大都被殺了,該怎麼辦!”

幾個土匪立馬麻爪,拿著手中的武器,也不知道該怎辦,只能頂著一頭的汗水,乾著急。

“快跑,快跑,他們,他們要殺過來!”

說完這句話,林九也是果斷,將手中的長矛乾脆直接扔在地上,連看都不看上一眼,直接向著山下跑去,雖說是一座山,也不過是一個土堆,不過幾十米,冠上山的名號,著實有些抬舉。

林九的速度尤其是這幾個人能夠追得上,沒幾個呼吸,身影已經徹底從那幾個土匪眼中消失的一乾二淨,繞了一個圈子,又重新回到了那棵樹下。

原本正在觀察的划船老伯,被這突如其來嚇了一跳,眼看就要叫出,幸虧林九及時捂住,這才沒有了暴露的危機。

就在他們朝著山寨門看去,門口的幾個土匪也是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慌亂,城寨中沒有了什麼人,就剩下他們幾個看門,若真是對面有高手,他們幾個,又能擋得住一招?

“快跑,快跑!”

遙遙看著門口的幾個土匪撒腿就跑,林九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將臉上的血汙擦下,帶著老伯大搖大擺,光明正大朝著那幾座茅草屋走去。

“他們,不會再回來吧!”

划船的老伯,時不時朝著四周看去,生怕有些什麼異樣,走起路來,也是躡手躡腳,萬一裡面還有人,他們倆,這不就是相當於羊入虎口啊。

“不會,絕對不會,他們只不過是一小小的山寨,你看,窮的只有幾座茅草屋,一看就是實力不咋地,而且,這只不過處於兵州的邊緣地帶,要是真的強悍,還至於被排擠到這裡,還不是怕被黑吃黑!”

“這也是遇到了我,要是真換做平頭小老百姓,又要被欺負了!”

林九感嘆性砸吧砸吧嘴,一腳直接踹開山寨的大門,看來,這個山寨過的日子也不算好,就是這大門,也不過是些樹幹製作,能夠擋些普通人,卻也擋不過修煉士。

本還在心中有些擔憂,卻在這一刻徹底的煙消雲散,沒想到,這一座山寨,就這麼些人,裡面早就空空蕩蕩。

“他們被關在哪,你應該知道吧!”

瞥了一眼瞻前顧後的划船老伯,示意其上前帶路,僅僅幾座茅草屋,尚且老伯也是從這裡面被當初去,自然知道,所以,不到半炷香,便已經來到了最後面一座格外簡陋的茅草屋,上面還有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

還未等到手放在門口,裡面傳出來細微的爭吵,還帶有女人、孩子的哭泣。

聽到這,老伯有些激動,雙手都微微顫抖著,臉上遮掩不住的喜悅,就連那皺紋,都擠湊在一塊兒。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我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