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骨頭倒是挺硬,不過,我就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冀州府幽暗的大牢中,李溫良撕破了外在的偽裝,露出一副猙獰,手中的金絲長鞭閃著寒光,鞭尾甚至還有鋒利的刀片,抽打在餅子壯碩的身子上,彪出一道鮮血,瞬間劃破了數道十多公分長的口子,原本就已經是破破爛爛的衣衫,更加殘破。

昏迷中,餅子身子猛然抽動一下,整張臉都已經腫大成了至少兩倍,饅頭大小的眼皮下,勉勉強強,睜開了一條縫隙,只不過是掙扎了兩秒,無奈之下,還是沉沉陷入昏迷,粗壯的雙手,已經被不知道纏繞多少圈的麻繩,扭得發紅,甚至有些微微的脫皮。

“潑醒他,讓他好好感受感受,我受的痛苦,千百倍償還!”

李溫良扯開衣襟,露出裡面長著黑毛的胸膛,昔日表現的多麼文質彬彬,現在,就有多麼的衣冠禽獸,隨手揮了兩下,將鞭子仍在一旁,氣喘吁吁,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沒兩下,身子就已經虛成了現在的樣子,可是他,在意嗎?根本就不會在意,丞相大人的幹孫子,整個大梁,也只有他一個人,哦,還有另一個傢伙,不過,那又何妨,單單是這個名字,隨便拿出去,那一個地方大官不得乖乖跑過來,給他當孫子。

摸了摸臉旁,眼神越發的狠厲,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鄉下小子,說不得那張卡,真是這小子走了天大的狗屎運,當初被這小子揍得那個樣子,現在想起還,半邊臉還是隱隱作痛,恨不得下一秒,就希望這小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將之生吞活剝。

“啊,嘶!”

李溫良正在腦海中假想著那股子舒爽,一聲嘶吼聲讓他瞬間驚醒,手中下意識緊握住一旁的鞭子,看到自己正在冀州府的地牢中,深深鬆了一口氣,剛才,怕真是這林九殺過來。

不對,現在應該期待著這小子,自己可是宰丞大人的幹孫子啊,怕誰!

“小子,說,林九那個犢子去哪了,說出來,我就饒了你,允許你,作為我的家丁!”

李溫良趾高氣昂,簡直就要鼻孔朝天,踮起腳,一把抓起餅子長髮,嘴角殘忍,典型的小人得志。

“呸!”

餅子吐出一口血痰,費盡力氣看了看,身邊的的萬捕頭,他老爹,以及自己的兄弟們都已經傷痕累累,陷入昏迷之中,看著這一張令人噁心的嘴臉湊上前,冷哼一聲。

“想知道俺九哥,想得美,你就等著吧,你遲早會倒黴!”

餅子講完,梗著脖子,將頭顱正臉轉到一方,連個白眼都不屑留下,這張臉,甚至還沒有街頭總是在垃圾中討吃的大黃流浪狗的屁股令人舒服。

“哈哈哈哈,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他說,他說我會倒黴,他說我會倒黴!”

李溫良瘋狂一般,捂著肚子笑著,抬起手,便是在餅子身上來了一道,帶下片片血肉。

“公子,讓我來吧!”

就在這時,李溫良身後一個平和的聲音,閃出,來到身前,卑躬屈膝,直接跪倒在其面前,親吻了一下鞋尖。

“去吧去吧,你小子,要是問出來,重重有賞!”

看了一下跪伏在低的身影,單隻腳一踢,就如同驅趕一隻狗一般隨意,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身影彷彿是得到了莫大的賞賜,一步來到所有人面前,趾高氣昂,典型的狗仗人勢。

“哼!”

餅子鼻腔中一聲冷哼,這個小子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昨天還在跟他們一塊兒被綁在這裡,今天,就已經跟在身後,活脫脫的一條走狗,這其中的原因,傻子都能猜得出來,尤其是這兩天的態度大變,肯定是這小子的原因,綜上,他又怎會對著小子有好感!

“為了一個小子,至於嗎,有用嗎,認清現實吧,你看,這個,是宰丞大人的幹孫子,宰丞大人是什麼人,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跟在公子身邊,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平步青雲不在話下,你們說,是不是?”

.........

就在李溫良對所有人還在嚴刑拷打的時候,林九已經快馬加鞭,硬生生跑斷了幾匹馬,還是在蜈蚣寨副寨主吳淞的支援下,換上了匹千里馬,跟著蜈蚣寨身後十多個好手,共同朝著冀州城狂奔。

也是來不及解釋,更是來不及推辭,只能任由他們跟在自己身後,畢竟自己一個人闖到冀州城,還是有些難度,有了他們,能給自己減掉大半的壓力。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在其後面不遠處,還有兩個倩影,正騎著一黑一白駿馬,跟在他們身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論是減速或者提速。

再快點兒,再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