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帶我去好不好?”

回想起臨行前餅子哭喪著臉,林九苦笑了一下,輕輕甩了一下皮質韁繩,緊了緊胯下馬,前行的速度再次得到提高,奔在官道之上,感受一下懷中的劍印,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原本的糟糕被沖淡了許多。

暑光一去不返,現在的秋風下,隱隱約約有清爽的涼意,換出的便裝緊了緊,一旦出了冀州府,這身捕頭服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甚至還有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官道上,看著四周殘缺不堪的莊稼地,心中升騰起一股子悲涼,亂世之下,還有些糧食已經著實有些不易,甚至樹皮都已經成了維持生活之物。

“怎麼樣,現在的大梁處於風雨飄搖的地步,你也看到了吧!”

雲翁嗤笑一聲,長嘆,狠狠抽了幾鞭子,在馬屁股上愣是抽出了幾道紅印,才堪堪追上。

“唉,良臣埋沒,昏臣當道,只顧地排隊爭權,沒有作為,這樣的,能不腐蟲一堆一堆嘛!”

林九瞥了一眼周遭的莊稼,怒氣衝衝,這樣的朝堂,哪怕六扇門中人員再多,又能有什麼用,治標不治本而已。

二人騎馬一直在官道上飛奔,路上,人馬也逐漸多了起來,不少的車隊擁簇在一塊兒,成堆武人帶著武器警戒四周。

朝廷不好,百姓不好,世道不好,無數被壓迫,吃不飽,喝不足,甚至連命都不能保證的黎明百姓,只能選擇揭竿而起,帶著大旗落草為寇,心性好些的匪寇劫富濟貧,品行惡劣的,只能進一步壓榨窮人、無辜的人,整個世道,再次被他們攪得渾濁不堪,骯髒泥濘。

所以,不管是遇到品行好壞的匪寇,這些富商都會被洗劫一空,這也是官道上,這麼多人的緣故。

“兩位小哥,這是去哪呀?”

就在林九與雲翁疾馳在大道上時,一旁休息的車隊中,竄出來個富商胖子,帶著寬大的金絲帽子,一身的錦衣,白胖粗壯的手指上帶著一個碩大的玉扳指,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墜下的肉都被擠到一塊兒,眼睛同樣被擠成了一條縫隙,讓林九著實有些懷疑,這麼小的眼睛,真就能看清楚?

“去京城!”

急忙勒住韁繩,逼停胯下馬,看著富商胖子,抱了抱拳,說到。

“看兩位這樣的裝束,也是武者吧!”

林九低頭看了看腰間的佩刀,以及背後揹著的長槍,冰冷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與他們交談,相反,雲翁熱情的迎了上去,熟絡的與之交談。

“這位老哥,沒錯,我們可以算作是武者,打算去京城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個好活計,掙點兒小錢,回家買塊兒地。”

“現在這個世道,除了京城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難以生存!”

雲翁長嘆一聲,表現出一副不得志的樣子,這一板一眼,生動形象,看的林九一愣。

不過,這個富商胖子心中的疑惑還是沒有消滅掉,畢竟匪患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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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夠保證,眼前這兩個的人又不是匪患派來的細作呢!

“兩位從哪來呀?”

“冀州河東郡,一行來,也是吃不少的苦,接連騎了三天,沒有休息過,這官道上,鳥不拉屎,本來還有幾家驛站,現在,也都成了朽木了。”

雲翁擺了擺手,拂去衣服上的灰塵,接過那富商胖子遞過來的水袋,一飲而盡,乾涸的喉嚨舒緩了好多。

“啊呀呀,這不是巧了嗎,我們也是在冀州城中的富商,哎,對了,您這位小兄弟,怎麼有點兒眼熟?”

富商胖子指了指林九,讓他嘴角抽了抽,若是冀州城中沒有人見過自己,那才是奇怪了,剛剛破了嬰兒丟失案件,現在他也是公眾人物。

“哎呦,林捕頭,是林捕頭!”

富商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怪不得越看是越眼熟。

“您,這是?”

“有些任務,不方便透露,所以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