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任雲行,快意遊天下。”天山之上,一人麻布包劍,背在身上,拿起酒葫繫腰間,緩步走下山。

他走向天山邊的邊天鎮,希望遇見新鮮事。

“久未下過天山了,沒想到以前的荒地,如今已經是這般的樣子。”劍者一聲笑,走進了亮光的四福酒館。

“來,給我上百壇天紫浮。”劍者一掌重拍在桌子上。

要不是劍者用力的把握好,這木桌恐怕已經散了。

“呃…,客主,您確定是百壇?”一名小少年快步跑了出來,邊擦著桌子,邊說。

“裝在這個葫裡。”劍者將腰間酒葫隨意的扔在桌子上。

“客主,這酒葫…可能一罈也裝不下。”那少年看著酒葫,有些膽怯的對劍者說。

“哈哈哈。”劍者見少年這個樣子,爽朗大笑,道:“這可是好友送我的千海填嶽葫,莫說百壇,千壇萬罈也不夠讓它填滿的。

“這麼神奇?”少年咬著唇,睜大著眼,很寶貝的拿過千海填嶽葫,跑下去裝酒了。

“看來,這個人世還是有如同好友一般,純真自然的人啊,當真是人世未淪啊。”劍者感嘆,但仍是漠看人間。

少年抱著酒罈,正往千海填嶽葫中灌酒,但壇中酒只餘半壇後,少年便更加小心了,怕酒滿溢位來,但一罈酒放盡,再看酒葫時,仍是隻滿半葫。

少年後又加灌一罈,但酒葫中仍是半葫,少年又小心的嘗試灌入十壇,但還是隻有半葫,少年轉頭看了眼劍者,覺得他非是常人,裝剩下的八十九壇天紫浮酒,小心的灌入千海填嶽葫後,雙手抱著小酒葫跑進了酒館,小心的放在劍者身前。

“哈,早就聽好友說過,四福酒館的玉池特飲,天紫浮,可稱人世一絕。”說著,劍者已經開始大口喝酒。

“前輩,你見過天山之上的那名傳說神話嗎?被稱為當世劍之起始的劍始前輩。”少年小心尋問。

“不足一招之人,何見?而你,平凡人世中最平凡的人,見他有何用?”劍者問。

“我想拜它為師。”少年說著,眼中似有星光閃動,可見其有多朦朧。

“哼。”劍者一聲笑,指間一劃,少年手掌頓現深深血痕。

少年疑惑看著掌間莫名出現的無痛血痕,一陣莫名。

“好友,咱們之劍決,快到了,墨來堪首誰問今,古來一痕不知人。”劍者隨手將幾顆黃金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

“客主,你到底是…”當少年再凝神時,發現剛才的客主已經消失,少年也只能失默的低下了頭,看著手上之傷。

現在,劍者與少年都不會知道,此刻的傳招,會為未來天下帶來怎樣的驚濤。

仙洲東方,一處幽暗的水之禁域,被九天柱強壓的禁河,當年戰神創神話之地,禁錮著海與地兩大最恐怖的兇物。

傳說,當年海之魔妖,地源大蛇,空天之護,趁正道主力全面共敵異宇時,趁機為災,導致一大古老靈洲覆滅,邊關戰神得知後大怒,外亂不止,內亂正生,後,反回靈界,獨戰三大強敵,海天地本源。

最後空天之護重傷逃走,地源大蛇真龍之角被斷,因其為本源化身,而與海之魔妖同禁於九亂鋒盡之下,被苦水所浸。

這時,一道戴著冰面具的人緩來此地,進入苦水之中。

“嗯?空鬼?”

幽暗苦水中,一雙巨大如月的血色堅眼森現黑暗中,更似深淵一般。

“久年不見了,好友,地源。”空鬼輕聲一笑。

地源大蛇,當年長度可貫穿兩片大域的巨大凶物,如今只能盤繞在這隻有數十里的水池中,被禁忌壓制變小。

“當年爾明明就在邊上,為何不出手!”地源怒問,苦海之下已是驚濤萬重,可苦海表面卻是平靜如常。

“嗯?”空鬼疑惑的看著地源,“為何好友會問這種減智的問題?先不說當時戰神仍不見真實實力,問殘缺,徐長顏,仙羽,忘澈雲央,安長夜,皆在暗中留識,如果吾出手了,那我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和你們當鄰居,更別說現在來找你。”

“你!”地源還想大怒,卻也沒了什麼理由。

“閒語已過,空鬼,說正事吧。”九亂最深處,一個覆鱗的人形生靈被封神禁貫穿身體百處的生靈,被禁錮在此的海魔開口。

“鬼劫將近入世,吾來尋求合作。”空鬼行至苦底,堅看這名海之女。

“你為何覺得我們能敵得過那群人?莫說問殘缺之謀,與他之傳人徐清,皆可壓魔,安長夜亦能與我一戰不落下方,加上另外一些人,我們勝率一成不足。

“好友應是不知,殘缺已死於徐清,戰神也已死邊關,仙主也將要羽化,到時候,吾之好友再在一旁勸說,徐清等人必會前去,而清雲,已有我們之同志前往。”

“可仙洲外圍一護仍是難破…”海魔思考著。

“放心,仙洲的故人會解決,當暗光到臨時,你們全力一擊仙洲方向,護界之陣,必破。”面具後的眼一寒,“好了,我也該去見另外幾名好友了,回見。”空鬼輕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