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意 神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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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回想起了恆久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聽到了自己在千葬山的死訊,她扔為自己復仇,獨自去往千葬山,那天,山河都被她的血所染紅,天為她而泣,天劫可能也感受到了那痴情而自散,那天離別時的櫻花樹被她的血染盡,滿天的血櫻花飛舞,她靠在櫻花樹邊,二人在樹下相遇,女子對他嫣然一笑,可魔君卻是去殺她的。
女子不知的是,一切都是假的,魔君沒有被千葬山所害,一切都只是一個局,一個引她入陣的局而已,可她卻傻傻的以為,他是以某種秘法逃脫,在這個二人最留戀的地方等她。
………
直到她死後…,魔君才發現,能掌握世間沉浮的手,卻再也握不住那小小的手掌,掌握世主又如何?還不如握住她。
魔君看著身前幻化出的過往種種,靈幻之森的相遇,那時她如同誤入世間的仙子般,出現在自己身前,他們倆人結伴而行,在九幽冥海的種種,生死的邊緣掙扎,跳出天道早已定下的命運,斬滅了那虛無的死神,魔君流著淚,他不敢看下去了,看著她為自己付出的種種,看著她身體破爛,殘缺不全,流著血,滴著淚,卻每次都以最美麗,最燦爛的笑容來走到自己身前。
他還記得,就因終天教侮辱了自己,結果為了給自己出氣,她一人打進了終天教,將終天教教主鬼厄根基盡廢,打入鬼協,可她也中了厄神詛咒,神魂險些破滅,一件件,一種種讓他心如刀割,直到義絕峰前的生死一戰,再到天殤的二人隕落,一個身死魂滅,一個心死志消。
魔君曾讓輪迴帝君幫自己尋找她的輪迴身,可最後得到的卻是她已散盡輪迴,他又去找邪天幫助自己尋找她在世間的殘魂,可那一找就是數千年,最後什麼也沒有找到。
魔君跪在神像前,跪在她的冰棺前,一遍又一遍的祈禱,可是什麼也沒發生,不過也是很諷刺,一個從神隕落成魔的人,現在卻在跪神。
他在神像前跪拜千日,最終還是走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因為他的一句“等我回來了。”,就在原地等了十年,也為他祈求了十年,最終只因感覺到他有危險才離去,他不知道,她之所以墜入黑暗,不是為了變強也不是為了超越他,只是想救他而已
最終魔君逆走九天,走遍了所有人神魔無法觸碰到的禁區,只為尋找她留在世間的一縷殘魂,可結局和以前一樣然後又去往神魔葬區.尋找是否有她氣息存在的餘火留下,可結局還是和前面一樣。
他後面又踩著逆亂古舟,逆著歲月而上,承受古往的巨大緯力,去尋歲月中她留下的痕跡,可是直到魔君身隕魂滅,還是沒有尋到。
只是…,魔君不知道的是,在他破關即將失敗之時,那個燃燒自己的殘火為自己焚滅心中那一絲黑暗之靈的身影,就是他久尋的摯愛,其實她一直都在他身邊,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那個身邊最厭惡的鬼魂,就是他久尋的至愛。
她為了他,從此天不可收,地不能葬,世間不可留,地獄不敢沉,永遠沉澱在只有黑暗的虛無中。
魔君又想起了,他曾去過虛界,那是重生之處,他在那裡等他五百年,可還是如過去,什麼也沒有等到,不過卻讓魔君想起了一個好笑的事,他曾在虛界的堤壩上見過一個生靈,它頭戴黑血冠,揹負一座黑色大門,在輪迴路上講輪迴,在生死之間談生死,最後魔君很不爽它,一個死了的人講這說那,就把他從堤壩上踹了下去。
可是魔君還是淚流,他還想起了曾經的故友,七極天,二十一帝,五十六戰皇,七十一虛仙,只不過最終還是隕落了。
邊界破滅,邪君臨世,他們衝在最前方,為自己和其它的幾人爭奪時候突破。
最終七極天,二十一帝,五十六戰皇,七十一虛仙戰死,在輝煌中永生,於世間消逝。
他們化為血與魂,燃燒自己的大道,與最後的精元,成為他們十七人突破絕境的踏腳石。
魔君至今都不願回憶那段歲月,真相遠比世間留下的殘缺過往更可怕,那一戰,他們十七人並不是敗於邪君,那一戰,天穹上裂開大口,滴落黑血,焚燒他們的生命,最終十七還是聯合了邪君,封印了那裂淵。
魔君見過更可怕的景象,他在神界看到了地獄的入口,他看到了惡魔的眼睛,令他恐懼,那彷彿是一切生靈去了都會滅絕的地方,他退去了,離開了那裡,去了別的戰場。
魔君眼中流淚,可卻強忍輕鬆之色,曾經的敵人與故人都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原來,我失去了那麼多…”
幽幽靜躺在魔君懷中,不禁想起了那已經慢慢模糊不清記憶。
一個相同動作,不同的處境。
女子的黑衣上不斷有血流下,她躺在一個白衣男子的懷中,男子的白衣已經大半被血染紅。
女子看著男子,流著淚。
“是,滄月派是我滅的,恆古國也是我毀的,血月教也是我屠的,天庭也是被我一一打潰的,天下的壞事都是我做的,可,那又怎樣,我高興不行嗎?華清…,不,世間的神明!你是這個世界永恆的光,可是為什麼要將無盡的黑暗給我呢?啊?你是世間的光明,可是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是黑暗呢?”
“幽幽……,你這個樣子像個魔鬼…”
“魔鬼?哈哈哈,我不就是嗎?!為什麼,我為你拋棄了全世界,可你…,卻為了全世間要殺我,我付出了我所能付出的全部,所能付出的所有,我替你掃平了所有與你為敵的人,所有傷害你的人,可是你卻這樣對我?……”
“幽……幽……”
“啍,哼哼,哈哈哈,“你是世間最意氣風發的人,你光之聖源,初 辰,我又怎麼能夠髒了你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