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傳)共赴死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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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宦李星海聽後非常惱火,他大聲斥責杜青松看不住自己的女兒:“總之,這門親事,你是答應了的,到了大婚的日子,沒有新娘子,你們杜家上上下下就都到地底下團聚吧。”
“大人息怒,我已經派家丁尋訪小女的下落去了,一有訊息,我會立刻來告訴你。”杜青松嚇的一身冷汗,被數落了一頓,心中極為不快,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數日之後,仍然沒有杜寒梅的訊息,杜青松急的兩眼發直,他突然想到了晨聲,於是派家丁尋訪晨聲的住處,果然家丁在晨聲的茅草屋旁窺見了寒梅,立刻向杜青松稟報。
杜青松帶著數十家丁來到茅草屋,將茅草屋圍的水洩不通。
寒梅驚訝父親找到了自己,晨聲上山打獵還沒回來,只得出來與杜青松相見。
“不孝的逆子,快點跟我回去。”見寒梅一副農婦裝扮,杜青松臉上頓生怒色。
“我不回去,”聽到父親稱自己是“不孝的逆子”,寒梅心裡苦悶難當,“爹,我求求您,我不想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您不是最愛女兒了嗎?為什麼明知道對方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還要讓女兒嫁給他?”
“這由不得你,跟我回去。”杜青松一把抓住寒梅,寒梅睜開父親的手臂,淚水噴湧而出。
看到女兒的淚水,杜青松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無耐說道:“不是爹非逼著你嫁人,爹也是身不由己啊,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置杜府上上下下的人的性命於不顧吧?就當是爹求你,就跟我回去吧。”
“我不,”寒梅倔強的說道,“讓我嫁給那樣一個人,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這由不得你,”杜青松一臉嚴肅,正色說道。見寒梅執意不肯,又將被李星海威脅的事情和盤托出。
寒梅聽罷,泣淚交加,癱倒在地上,用悲憤的語氣說道:“可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什麼?你……”杜青松又氣又鬧又心疼自己的女兒,不禁流下了眼淚。
晨聲打了幾隻野兔,又在山中採了一些野菜,心中歡喜。他一心想著寒梅,一路小跑奔向茅草屋。
下了山,又走了幾里路,晨聲遠遠的看見茅草屋外到處是人,不禁心中一緊,怕是要出什麼大事,他放下肩上的食物和捕獵的工具,飛似的跑到近前。
“你還敢出現在這裡,給我拿下。”杜青松正值心中煩悶,憤怒,看到晨聲,一下子找到了發洩的物件,他把一切都怪罪在晨聲的身上,雖然他找不出責怪晨聲的理由,他命令家丁抓住晨聲,晨聲本以為杜青松只是來找女兒,並沒有抵抗。
等到眾家丁將他押解到杜青松面前,他看到癱倒在地上淚水漣漣的寒梅,和杜青松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才知道事情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放開我,”他掙脫著,想要去寒梅的身邊。
“給我打,往死裡打,”杜青松惡狠狠的說道,“往死裡打。”
眾家丁一擁而上,一頓拳打腳踢。
寒梅爬到杜青松跟前,苦苦的哀求,求父親放過晨聲,杜青松根本不理會,彷彿只有看著晨聲受罪,自己的心中才能找到一絲安慰。
他把對在李星海面前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苦楚,受到威脅而不敢反抗的委屈,對女兒如此任性又無可奈何的哀傷,對女兒離家出走的過錯,全都加在晨聲身上。而晨聲還沒來得及防備或反抗,就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
“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寒梅抓著杜青松的衣袖聲嘶力竭的喊到,“我跟你回去。”
“你不後悔?”杜青松並沒有叫家丁停手,而是拉長了語氣問道,“這可是你自願的?”
“我不後悔,我是自願的。”寒梅使勁的搖頭,話語裡充滿了哀傷和悽苦。
“住手。”隨著杜青松一聲令下,家丁們停了下來。寒梅立刻爬到晨聲的近前,撫摸著他的身體,哭訴道:“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晨聲艱難的搖了搖頭,勉強張開嘴說:“不是你的錯,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活著,不要來找我。”寒梅說著,淚水又如泉湧一般。
“我一定會去找你,等著我。”晨聲一字一頓的說著,艱難的抬起手,小心的擦拭寒梅臉上的淚水。
“把小姐帶回去。”杜青松說著,大踏步,離開了茅草屋,幾個家丁硬生生的把寒梅拉了起來,拖著她離開。留下一間茅草屋和躺在地上一直跟在後面艱難爬行的晨聲。
晨聲就這樣一直爬了幾百米,終於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可以使用,他不捨的望著寒梅遠去的背影,昏了過去。
時光飛逝,歲月匆匆,一眨眼就快到了寒梅與李星海之子李貌相成親的日子,對於所有人來說,這期間的種種,就跟往常一樣,不知不覺就成了往事,彷彿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未來。然而對於兩個人來說,日子卻過的異常慢長,經歷過的往事歷歷在目,有刻骨銘心的愛,也有刻骨銘心的痛,愛與痛交織,苦與樂參半。而如今物是人非,一個終日以淚洗面,衣帶漸寬,形容憔悴,時刻準備著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魔鬼;一個風餐露宿,精神萎靡,日夜思念著心愛的人,忘寢忘食,身上的舊傷未愈,新的病痛又來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