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千回和音鈴從修行峰出來,一路向天蕩山山門進發,遠遠的看見會客廳前人山人海,各個手持刀劍,朝著他們觀望。二人互相對視點了點頭,加快速度來到近處縱身向下落到廣場中央。眾人立刻將他們圍了起來。

音鈴朝著冷蕭輕蔑的說:“冷掌門擺的好大的場面!”

“對不起,師妹,這全是司空允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冷蕭故作一臉愧疚的說道。

“哼,只怕這也是你自己的意圖吧?”音鈴冷冷的說道,“我早已不再是你的師妹!”

“我……”冷蕭不再搭話,心想:一會非要殺了你不可。

正在這時,狂野大喝一聲,揮動著血痕長刀攻向百千回。眾人紛紛向後退去,留給狂野足夠施展他那把泛著血色大刀的空間。

狂野身長八尺,虎目圓眼,一身黑衣大褂,面目乾燥猙獰,乃是大漠浪人。於大沙漠之中,苦練本領,忍耐力,爆發力都十分驚人,他手持一把血痕長刀,重八十斤,一刀下去,千年古樹可攔腰折斷,若是配上法力,砍巨石如泥團。

百千回看到狂野攻擊自己,幻化出魔魂寶劍迎敵。二人大戰幾百回合不分勝負。

眾人觀看之際,冷蕭幻化出天聰劍來到音鈴面前。

“我的天聰劍!”音鈴看到冷蕭手中握著的正是自己的天聰劍。

“嗯,那日我將天聰劍偷偷藏了起來,並沒有交給司空允,如今師妹安然無恙,我便將此劍交還於你。”

冷蕭說著舉起天聰劍向前走了幾步,但他並沒有要親自送到音鈴手中的意思,而是停在與音鈴幾十米外的地方,等待音鈴親自來取。

音鈴看著天聰劍在冷蕭手裡不停的顫動,以為天聰劍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她毫無顧忌高興的走上前去,冷蕭待音鈴靠近,足以對音鈴發動致命一擊,突然發動劍招,直刺向音鈴。音鈴猝不及防,心想:“不好,上當了。”及時向後退去,卻為時已晚,冷蕭已手持天聰劍直逼音鈴的胸膛。

千鈞一髮之際,冷雨突然閃到音鈴面前,天聰劍貫穿冷雨的胸膛,冷雨失望的眼神在冷蕭身上一閃而過,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冷蕭急忙抽回天聰劍,想要上前扶住冷雨,冷雨搖了搖頭,轉向音鈴說:“天聰劍已被冷蕭施了魔法,它只聽冷蕭一個人的。冷蕭……冷蕭已經不是我們的師兄了,你要小心他。”

“師姐,你……”看著身體本來就虛弱的冷雨,又替自己擋了一刀,音鈴心中極為難過,她扶住了冷雨,想要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冷雨體內以維持她的生命。

“已經來不及了,還是留著力氣對付他們吧。”冷雨搖了搖頭,艱難的說,“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不如死了痛快,九泉之下,我終於可以當著師父的面懺悔自己的過錯了……你……你能原諒師姐嗎?”

“嗯,我從來沒有怪過師姐你,你不要再內疚了。”音鈴看著形容憔悴的冷雨,心中泛起無限悔意,倘若她早點告訴她,她就不會日夜難寐,不會寢食難安,不會終日活在愧疚裡不能有一刻心安,更不會因為要請求自己的原諒,消除心中的愧疚,而為自己擋下這一劍。

自己只不過是捱了一刀,身體上的傷口癒合了,就不再痛了,而冷雨心理上的創傷卻直到現在才能不再感到痛,不再感到疼。想到這裡,看著奄奄一息的冷雨,音鈴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該為我擋下這一劍的。”

“我終於可以毫無愧疚的去見師父了,也能在冷雲、冷韻面前抬起頭來了。”冷雨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微笑。

“師姐,師姐。”音鈴不停的吶喊,冷雨再也沒有睜開那雙憔悴的不能再憔悴的雙眼。

“你不要過來。”看著冷蕭想要靠近冷雨,音鈴幻化出太極劍,指著冷蕭說道。

冷蕭止住了腳步,他看著冷雨的屍體,傷心難過了一陣,隨後他目光幽暗,冷笑幾聲,說:“都是因為你,否則她怎麼會死?是你害死了她,我要殺了你。”

冷蕭說著,舉起天聰劍刺向音鈴,音鈴抱起冷雨,飛身來到一個僻靜之處,將冷雨的屍體放下來,又來到冷蕭面前憤怒的說:“你不是想殺我嗎?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冷蕭與音鈴分別用意念和法術控制著天聰劍與太極劍在空中打鬥,兩隻上古神劍在空中比拼,你攻我守,你退我進,因碰撞產生的能量波傷及天蕩山無數弟子,眾人紛紛躲開,不敢在近處觀看。

另一面,狂野一次次的揮動血痕長刀砍向百千回,百千回一次又一次的化解狂野的攻擊,見狂野無法取勝,天奴找到機會來到狂野與百千回中間,狂野憤憤的退到了一邊。

“我乃未亡谷天奴,以法術見長,你敢跟我比試嗎?”天奴看著百千回,問道。

“難道不跟你比試,你們能讓我們過去嗎?”百千回收起魔魂劍,看著天奴,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痛快。”天奴揮動雙手在胸前凝聚一個能量球,打向百千回,百千回幻化出同樣的能量球與之相撞。

撞擊處,氣流四散開來。

天奴緊接著幻化出十道黑氣湧向百千回,百千回迅速原地轉動,周圍形成一道保護罩。黑氣將百千回團團圍住,在周邊圍繞,想要衝破保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