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壽宴後的第二天,宮裡便有聖旨傳到蘇府,聖旨開口先罵了一通蘇尋安,最後是罰她在府裡閉門思過一個月,宮裡來了兩隊禁衛軍看守著蘇府的前後門。

乾帝的這道聖旨是在蘇尋安意料之內的事情,自己也算是大鬧了一太皇太后的壽宴了,無疑是打了皇室一巴掌,而且還是一巴掌把個朝中重臣給打得嘴角溢血,無論是為了皇室的顏面,還是維護朝廷威嚴;他都必須給百官這樣的一個交代;只是礙於西涼的顏面,乾帝也不可能給蘇尋安太過嚴重的懲治。

閉門思過一個月對於蘇尋安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無非就是少去幾次莫家醫館罷了;反正有趙小魚在身邊也不寂寞,天天跟她切磋練習劍法,她悟出的六劍式已經趨近圓滿,第七劍卻是遲遲無法感悟到,似乎還差些什麼。

言遊宴會之後回家直接躺了半個月,完全是因為被蘇尋安那一巴掌給氣病的,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結果被一個黃毛丫頭當眾扇巴掌,讀書人的那點面子被那一巴掌給打得粉碎;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便斷了氣,這筆債那些人就自然而然的加在了西涼王府上,西涼世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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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季似乎比往年更熱一些,剛到初夏空氣裡就開始瀰漫著一股熱風,有開著窗戶吹進來的都是一股股的熱風,能明顯的感覺到堆疊在空氣中的暑氣。

花廳頂上有水從四面流淌而下,似下雨了一般;這是宋理連夜安排人引了一條水流到花廳的屋頂上,每天十二時辰都有水流從屋頂流下。

花廳的一處角落裡有一堆冰塊,在前面有一架七輪扇,兩名丫鬟一左一右轉動著,為花廳裡扇出了一陣陣涼風。

花廳外的樹梢上,有蟬兒正在興奮的叫著,聲音高亢,充滿了生命剛開始的勃勃生機,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原本午後的睏意都被這嘲沒了。

一支枯黃的竹竿忽然撥開了碧綠的樹葉,準確無比的落在樹幹上的某一個位置,那裡的蟬兒頓時沒有了聲響;身體直接被一層什麼東西給糊住了,想要展開雙翼掙脫,發現雙翼也被糊住了;附近的樹葉間也有枯黃的竹竿出沒。

是曹典帶著幾名白馬營的鐵騎正在收拾那些樹上的蟬兒,蘇尋安跟趙小魚兩人坐在花廳裡,透過開啟的窗戶,望著外面初夏的景色。

“小小,你不是說悟出了一套刀法嗎?啥時候讓我開開眼?”蘇尋安問道。

“不行”趙小魚回絕的很乾脆。

“為什麼。”

“會死人的”趙小魚說得一本正經。

“切~~小氣鬼”蘇尋安只當是趙小魚不願意展露給她人看。

宋理的身影從花廳門外匆匆的走了進來,“世子殿下,府門外有一白衣女子說要求見殿下,對方不曾通報姓名。”

蘇尋安和趙小魚兩人對望了一眼,滿眼疑惑的開口“那就把她帶過來吧。”

不一會兒宋理便將那白衣女子領到花廳裡,白衣女子已經不太白了,白色的衣裙上沾染上了許多塵土,一幅風塵僕僕的模樣。

白衣女子進了花廳後,在蘇尋安跟趙小魚兩人身上掃過,最後對著蘇尋安躬身作揖“民女白纓拜見西涼世子殿下。”

“你怎麼知道我是西涼世子?”蘇尋安臉上露出驚奇之色,上下打量起白衣女子,宋理將白纓領進來,並沒有對她進行介紹。

“回世子殿下的話,世子的眉宇間英氣十足,更是透露著一股灑脫不羈,旁邊這位姐姐面相透著貴氣,但是眉宇間的英氣卻是不如世子殿下,所以民女大膽的推測”白纓作揖說道。

“你是從西涼來的?”蘇尋安看向了白衣女子白裙下露出的鞋子。

西涼因為地理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