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時間,場地就已經準備好了,是直接在一樓清出了一塊場地,場中擺了幾個桌案,案桌上有筆墨紙硯。

客人們都很配合,一聽說說是國子監的四俊傑要與人在此比鬥,都想看看是哪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蘇尋安跟李清蘭被請到一樓,楚香君、沈千尋、宮陌言三人早已信心滿滿的等候在那裡;二樓隔間的人也都被吸引了站在了走廊前觀望;三皇子朱隆基身側跟了兩位身穿錦衣的男子也在站在走廊的一處看著,想要瞧瞧這西涼世子到底搞什麼花招,以他對這位世子的瞭解,這個比鬥她不可能贏。

“請問世子殿下要跟誰先比呢?”李清蘭問道。

“一起來吧,能快點”蘇尋安的話一出口,便在聽音閣裡引起了軒然大波,沒辦法國子監四俊傑在京都的人望太高了,結果今日遇到這麼一個狂妄的人;

楚香君、沈千尋、宮陌言三人不敢亂說話,但是那些圍觀的人卻是議論開來了,不過因為都知道了對方是西涼王世子的身份,這議論的聲音都刻意壓低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

“狂妄,狂妄,太狂妄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大言不慚。”

“不知死活,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

二樓上三皇子朱隆基對蘇尋安剛才的話也起了很大的興趣,他也沒有料到這位西涼世子這麼勇,一下子就要一挑三。

“這世子莫不是還當這玉京城是西涼了?”三皇子朱隆基身邊一錦衣公子直搖頭。

“殿下覺得這世子能贏嗎?”朱隆基身邊另外一位錦衣男子開口。

“我也不不知道,”朱隆基搖了搖頭,臉上爬上了一絲興趣“難道她真有這能耐?”

既然是蘇尋安要三人一起上的,楚香君、沈千尋、宮陌言三人自然是沒有拒絕的權利;沈千尋坐到了擺著一把古琴後面的桌子上;宮陌言坐到了擺有筆墨紙硯的桌子前;楚香君則是隨意找了個桌上啥也沒有擺放的位置;蘇尋安直接站在場中並沒有找位置坐下。

李清蘭走了一圈,檢查了筆墨紙硯古琴都沒有問題之後,高喊了一句“開始。”

“李詩仙《月下獨酌》”宮陌言說完朝著蘇尋安作揖,然後拿起桌上的筆,蘸了蘸聽音閣女婢已經研磨好的墨,然後在已經用鎮紙壓住的宣紙上落筆。

沈千尋朝著蘇尋安躬身作揖,這才坐下,雙手輕撫琴絃輕輕的撥動了起來,頓時一陣如清泉流水般的琴音響起。

“我出上聯”楚香君作揖行禮完畢,在位置坐下朗聲開口道“八卦乾為首”

蘇尋安站到一個空桌後面,提起筆蘸了蘸墨水,一隻手挽著袖子開口“百行孝為先”;

說完便用手中的筆在空白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句“花間一壺酒”。

下筆間身隨筆走,學起了蘇尋語當時寫字的姿勢,寫字如練劍,一筆一式。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楚香君再出一上聯。

蘇尋安再蘸了一下墨水,在紙上又寫下一句“獨酌無相親”。

“大賭場,小賭場,大小賭場賭大小”蘇尋安那些年,在西涼賭場也是沒有少去;第一次進賭場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畫弦樓、青樓去膩了,去賭場圖個新鮮。

這下聯一出,圍觀的人面面相覷,來這聽音閣的大部分是一些士子,平日裡都是喜好風雅,蘇尋安這下聯對的沒錯,就是這用詞讓他們覺得不夠文雅。

沈千尋此時的琴音如夏蟲蟬鳴。

“煙鎖池塘柳”楚香君又出一上聯。

“爛桃滾錯堆”蘇尋安對出下聯,提筆落筆,紙上又多了一句“舉杯邀明月”。

這句一出又引起了一陣議論,要說她對錯吧又沒有對錯,只是這用詞太爛,圍觀計程車子們頓時覺得心中悶著一

口氣沒有地方發洩,最後只能罵一句。

“用詞粗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