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名為臥牛山,山上的道觀叫臥牛觀,”蘇尋安一邊登著山,一邊跟身邊的幾人介紹道,“數百年前曾有一位道教高人,張真人路過此地,還在此地參禪悟道多年,吸引了不少道教弟子來此居住,還有無數香客;臥牛觀也是在那個時候修建的;只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張真人也早已駕鶴西去數百年,山上的道觀已經沒落了,也少有香客會來此地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走茶涼嗎?”王春春有些唏噓。

“此處並非張真人的道場,只是他路過此地在此稍稍駐足罷了,人們過了最初的熱情,也就少有人再來了;”蘇尋安抬頭往上看了看,半山腰的涼亭已經能看到了“當年張真人還在此作了一首《蟄龍吟》。”

“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臥忘其年,三光沉淪性自圓。氣氣歸玄竅,息息任天然。莫散亂,須安恬,溫養得汞性兒圓,等待它鉛花兒現。無走失,有防閒;真火候,運中間。行七返,不艱難;煉九還,何嗟嘆。靜觀龍虎戰場戰,暗把陰陽顛倒顛。人言我是蒙朧漢,我卻眠兮眠未眠。學就了,真臥禪。養成了,真胎元。臥龍一起便昇天......”有聲音從半山的涼亭裡傳來,一個長相俊秀的小道士正躺在涼亭裡翹著二郎腿,亭外放了一捆柴火。

“坐參禪,你心要涼;你手拿香火問道長,你叩首俯身問真人;牛鼻子我,不住北來不住南,不住水來不住山;你要問我是哪一個,我本是太賤真人下凡。”蘇尋安站在亭子外突然開口唸道。

“錯了錯了,是心要靜,還有什麼牛鼻子,是真人;不是太賤是太.......”小道士一邊起身嘴裡一邊糾正著蘇尋安的話,當看到亭子外站著兩位美貌女子的時候,嘴裡的話頓時戛然而止,愣了半天才接著說“是.....是太清。”t.

“小牛鼻子少忽悠人了,就你這樣哪像什麼真人啊,這簡直是真人被黑得最慘的一次”蘇尋安繼續打擊著小道士。

那小道士也不怒,雙手自然垂伸,右手在內左手在外合抱成拳,上舉至眉際隨著身體前俯,做俯首鞠躬姿勢行了一個稽道禮“是小道妄言,敢問女客是來求姻緣的?還是求子的?”

那道士看到來人是女客,本能的問了這麼一句。

“死牛鼻子你罵誰呢?你才求子呢,特麼你全家才求子呢”媽蛋,一上來就問人家求子,蘇尋安這火爆脾氣哪裡受得了啊。

那道士聽到世子這破口大罵,不但不怒,眼睛還亮了起來,上前幾步走來“你是姓蘇的?”

“瞎了你的牛眼,終於認出我來了?”

“你今天穿得這人模狗樣的,我剛才還真的沒有認出來,”年輕的小道士欣喜的說道。

“滾你的狗眼,明明是白富美”蘇尋安朝著年輕道士就是一腳踹過去,太久沒有見了小道士一時沒防備,被踹了個正著。

“你這一身漂亮衣裳又是從哪位富貴人家偷來的?”道士的目光越過了蘇尋安看向了木槿“你這是從哪裡拐帶來的小娘子啊,長得真水靈,跟著你真是可惜了。”

“牛鼻子我告訴你眼睛別亂看,這是我的人”蘇尋安一把將木槿拉到自己的身後警告道。

“姓蘇的你真的發財了?今天排場可夠大的,是搶了錢莊嗎?”道士的目光落在了王春春的身上,“你這是買東西送的僕從?”

“牛鼻子你禮貌嗎?信不信王大爺我揍你啊?”王春春急眼了。

“比姓蘇的禮貌”年輕的道士目光又落到了走在最後的李靈通身上,這一次難得沒有開口,轉頭對世子殿下說“山上走吧,大傢伙前幾日正念叨著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你呢。”道士將亭外的那捆柴火背上,帶著頭在前面走著。

“怎麼,那個老牛鼻子就不想我嗎?”

“咳咳,給個機會他好歹是我的師父”道士咳嗽了兩聲,對於這個姓蘇的

他著實是拿她沒有辦法。

“好的腎虛道長,我給你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