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臺上,蘇尋安的目光在場上各路武林人士間掃過,開口說道“今日各位武林俠士們聚集在此共商討伐魔道之事,晚輩倒是有一言,觀念不同,大家可以求同存異,就怕有人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卻是別有用心。”

“你說別有用心這話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來?”對於這名突然冒出來攪亂武林大會的不速之客,有人終於無法再繼續忍受,開口質問道。

“我知道各位都有一顆俠義心腸,可是有人卻想利用各位的俠義心腸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而那些真正的濫殺無辜之人,作惡多端之人卻是一直逍遙法外;敢問各位一句,若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中出現了欺壓弱小,濫殺無辜的話,又該當如何呢?”蘇尋安質問道。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汙衊我等。”有人不憤,怒斥道。

“我是問若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中出現了欺壓弱小,濫殺無辜的話,又該當如何呢?”蘇尋安沒有理會那人的問話,而是再問了一遍。

“查得真憑實據按我大乾律論處,絕不姑息”宋詩苑開口,眼神在屋頂上和高臺上飄來飄去。

“你湊什麼熱鬧”顧長風拽了拽宋詩苑的衣袖,怕她惹出什麼亂子來。

有她這麼一帶頭,其他人也立刻紛紛表態,絕不姑息。

“那正好,我這裡一份這些年江湖上發現的一些事情,今天趁此機會給大家念念”蘇尋安從木槿手上接過了一本冊子,開啟來唸道“去年七月的月圓之夜,天機樓武天裝酒後鬧事,打傷天機山陳氏兄弟,還玷汙了他們剛滿15歲的妹妹。”

“你放肆,竟敢如此汙衊我天機樓,我看你就是日月魔教派來的人,在此妖言惑眾,想要攪亂我武林大會”天機樓副掌教駱長明大怒,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身邊的桌椅在強大的氣場下全部咔嚓碎裂。.

罡氣二品境界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就連靠近天機樓位置的其他幾個門派罡氣一品的高手都要紛紛避讓;駱長明是正道里面,到場的唯一一位二品高手。

蘇尋安爆料的此事不僅關係到了他天機樓的臉面,那武天裝還是他這一脈的弟子,是未來最有希望成為天機樓新任掌教的;此事他斷不可承認。

咔嚓咔嚓咔嚓

武林大會場上的地面都是木板鋪就的,以駱長明腳下為,在他強大的氣息一路紛紛碎裂開來,這條路的終點是高臺上的蘇尋安。

“哼,找死”黑伯冷哼,一拂袖子,一股更加強大磅礴的氣息洶湧而出,同時手指輕輕一彈,一道劍氣迸發而出;兩股氣息相互碰撞,空氣裡傳出了爆裂聲,駱長明那股氣息直接被破解得乾乾淨淨,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空中木屑紛飛。

駱長明整個人也被黑伯那一拂袖的餘威給掀飛了出去,口吐鮮血,隨後肩膀又被黑伯的彈指一劍給貫穿了;場中各路的江湖人士心中駭然,這個看著沒幾年好活的老僕人既然是三品這樣的大高手。

“罡氣的人的出手,就別怪老夫以勢壓人了”黑伯這話外的意思就是,只要是罡氣以下的人出手,他便不會阻攔。

“天機山,山高天闊,你連天機山都沒有去過,你這難道不是汙衊嗎”駱長明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蘇尋安,有些不服氣。

“駱副掌門這是被氣糊塗了嗎?我沒上過天機山,就一定不知道天機山的情況嗎?”蘇尋安冷笑,“天機山山高樹大,屋少人稀,全山有兩鄉一鎮,男丁有三百七十二人,婦孺二百一十人,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此事你天機樓中可是有不少人知道,全都被你壓下去了。”

“去年八月十九,崑崙派江玉郎,勾結天蛇山山匪搶奪永寧鏢局當時押運的一對玉獅子,分得髒銀八百七十三兩”蘇尋安繼續念道。

“妖人,竟敢汙衊我大師兄”崑崙派的位置,有一名年輕弟子大怒;猛力一

拍桌子,放桌上的長劍憑空而去,一隻手握住劍柄拔劍而出,然後整個人像是一隻大鵬鳥飛撲向高臺上的蘇尋安。

有罡氣境界的崑崙派的長老在位置上只能乾瞪眼,有心出言維護門派聲譽,卻又懼怕黑伯的實力。

“八階的”看著那道飛撲而來的身影,黑伯開口。

站在世子身後的木槿走上前來,凌空而起迎了上去,先是以掌為刃打掉對方手中的劍,然後又是一個腿鞭抽了過去,這腳正好抽在對方的脖子上,直接將那名崑崙派的弟子抽得生活不能自理。

“你要證據?那天蛇山上的土匪窩都是人證,”蘇尋安繼續翻看這手上的的賬冊,早在她決定前來參與武林大會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這本冊子,記載了各大門派的一些秘密。

“前年三月初九,點蒼派王致遠路過先陽城,聽聞風家有一支前朝貴妃佩戴過的珠釵,風三口人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那支珠釵也不翼而飛,”蘇尋安將手上的冊子翻了一頁“哦,那個滅門慘案的兇手是你,聽聞那支珠釵後來出現在了點蒼派某位漂亮的女弟子頭上,哦,聽聞你一直愛慕著那位女弟子。”

參與大會的不少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點蒼派的位置,因為那位叫王致遠的點蒼派弟子就坐在那裡。

“你胡扯,你汙衊”王致遠跟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從座位上彈起,看著那些望向他的目光,大聲狡辯道“汙衊,她這是在汙衊我,我那天是恰好路過先陽城,可我並沒有殺人。”

“覺得我沒證據嗎?需要我把那位漂亮的女弟子名字念出來嗎?有好幾回下山她還跟人炫耀過她寶貝師兄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珠釵呢。”蘇尋安嘴巴微微翹起看著王致遠,揚了揚手中的冊子。

“妖孽,我殺了你”王致遠額上青筋曝出,取出兵器,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飛躍向場中的高臺。

“八階巔峰”黑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嘴裡唸叨了一句。

木槿再次從身後站了出來,迎了上去;又是簡單的兩招乾淨利落;王致遠被打成了重傷。

屋脊上的黑衣女子換了一個站姿,繼續看著高臺上的蘇尋安。

蘇尋安又開始自顧自的唸了起來“去年九月十三天行宗宇文雷因為意氣之爭,打傷白雲莊一十三人,有三人直接下半身癱瘓。”

“夠了,閣下此來要如何?”華山派副掌教陳暗蒼開口。

“此番攪亂武林大會,你欲意何為?”江左盟的副宗主也開口。

當即又有數位各個門派掌權人物紛紛開口,都是些罡氣境界的高手,因為身上並沒有散發出針對蘇尋安的殺氣,所以黑伯也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