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鐵鏈聲抖動,張儀嘴裡咬著一隻雞腿,手上將一疊文稿遞了過來,“這是天策三論的第三論,我現在可是我把我這一生所學,我們鬼谷家學的精髓都交到你手上了。”

蘇尋安接過那一疊書稿“你放心吧,我會讓咱們鬼谷一下子多出十多位傳人的。”

“你這是要讓盈秀院成為未來西涼軍政樞紐嗎?”張儀一下子就看破了世子殿下的小心思。

“老師覺得如何?”蘇尋安認真的問道,眼前這位手腳上帶著鐵鏈的男子可是西涼的大智囊,西涼未來的很多佈局可是皆都是出自他之手的。

張儀喝了口酒,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你院裡的那些丫頭可是個個都不簡單,這是當年王妃精挑細選出來的孩子,就是留給你的;不過對於未來的西涼來說,要想盈秀院成為掌控西涼的樞紐人數上還遠遠不夠,新人我會幫你安排你放心,到時候都交給牡丹管教。”

“那就辛苦老師了”蘇尋安真誠的說道。

張儀擺了擺剛剛抓過雞腿綠油油的手“你這丫頭就別跟我客氣了,只要這一次出門給我好好保重,給我活著回來就可以了,我這後半輩子的心血可都得靠你來幫我實現呢。”

張儀說完站起身來,朝著放置在旁邊的一個櫃子走去,手腳上的鐵鏈嘩啦啦作響。

“放心吧,我會活著回來的,而且我就不信了,你跟老跛子沒有在暗中做一些安排,有這麼多重的保險,我不活著回來也難啊”蘇尋安看向了那長到都拖在地上的鐵鏈,“老師你現在的身體.........可還好?”

張儀開啟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書卷,夾在了腋下“你放心吧,這些年有老毒物和藥婆的相助,我體內的毒素基本上已經清除乾淨了,不會再發作了。”

“那你手上這鐵鏈子不是可以解開了。”

“習慣了,帶了這麼多年習慣了,不帶的話反而覺得不習慣了。”

張儀在九國戰亂的時候曾經是楚國的座上賓,深得當時楚王的喜愛,事事皆聽他的安排;當時權傾朝野的楚國丞相害怕有朝一日大權落入這張儀之手;自己可就要一無所有了;便命人暗中下毒謀害張儀;

虧得張儀警惕性高,那毒藥只喝了一半便被他察覺了,連夜逃離楚國都城,路上他對自己進行了自救,但是他並不是這方面的行家,他體內的毒雖然短時間不會讓他斃命,也只能是暫緩住他的死亡時間罷了。

當時正逢蘇戰深入楚國暗中探查,為將來馬踏楚國做準備,正巧遇上了深中劇毒的張儀,蘇戰便讓當時跟隨在身邊的老毒物救下張儀。

怎奈這張儀一路奔走,那毒已經深入他的血液裡了,老毒物沒有辦法,只能用以毒攻毒之法暫時保住他的性命;各種毒藥入體,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副作用不小,會讓他偶爾狂性大發;

回到到西涼之後,這些年來老毒物跟藥婆兩人合力,用抽絲剝繭的方式慢慢拔除他體內的毒素,同時為了防止他狂性大發的時候傷到人傷到自己,就給他的手腳上綁上了鐵鏈。

張儀回到桌邊,將桌上的酒罈,小菜,碗筷全部放到了桌子下,從腋下取出書卷,在桌面上徐徐攤開,一副西涼未來波瀾壯闊的畫卷就這麼緩緩的展開在蘇尋安的面前;那書卷上畫了很多圖案,還密密麻麻些寫了很多字。

張儀指著這副展開的畫卷,驕傲的說道“這可是花費了我二十年的心血啊。”

蘇尋安認真仔細的看著這畫卷上的每一塊圖案,還有每一段文字;有不懂的就問;張儀都會很仔細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