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媒婆的催促之下,許長安紅著臉點了點頭。

他抬起頭來,眼神認真的盯著張大山說:“是這樣的叔,雖然我自己認了這門親事,而且將來我也可以倒插門進來。但是我需要二十兩聘禮!我爹孃死的早,從小到大我都是靠家裡的叔伯養活起來的。因此我要這二十兩銀子也沒別的目的,就是想孝敬孝敬叔伯的養育之恩。”

“只要是你們答應了給這二十兩,那這親事我就同意,並且將來我一定會對你家姑娘張秀好的。”

許長安說的十分誠懇,張大山立刻就拍板釘釘了。

“孩子,這聘禮不是問題,二十兩銀子我們還是拿的出手的。只要你們兩人今後好好的過日子,能生個一男半女的就行。”

許長安也沒想到這一家子居然如此好說話,更何況這二十兩銀子對一般的人家來說都是筆大錢了。而這一家子人卻也沒跟他還價就直接應了下來,也是個乾脆爽利的一家人。

想到這裡,許長安便點頭應了下來。

張大山見許長安答應的如此爽快,疑惑地問了句:“孩子,你就這麼答應了?難道不用問你家裡的長輩們的意思嗎?”

一聽這話,許長安的臉色頓時就暗了下來。

一旁的媒婆臉上也稍微有些難堪,她見許長安沉默著不說話,於是便開口答了張大山一句:“哼,那一家子人。他們都說了,這許家的長輩只看聘金,其餘的一概不問。只要這聘金到位,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張大山一聽便知道其中另有隱情,不過他也不是個好事的人,便沒再多問。

張大山跟媒婆又交涉了一番後,這才將兩個孩子的親事給定了下來。

熱熱鬧鬧的吃罷了午飯,林妍和葉天明兩人便一起去青山村拿了些草木灰,再度運到了甜水巷。

東山村這幾日有野豬出沒,村上的幾位獵戶便打算一道去山上打獵,補貼補貼家用,再打打牙祭。

林妍和葉天明離開之後,李清文便無聊地坐在了院子裡。

李清文自從科考完後就沒了事兒,在鎮子上呆久了一度也覺得無聊的很。所以在得知了要打野豬的事兒,李清文當即就興奮了起來。

於是李清文跟張大山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出門看人打野豬去了。

頓時這家中就不剩幾個人了。

見狀,張氏乾脆藉機讓張秀和許長安兩人在院裡獨處。

畢竟兩人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

雖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兩人都還沒接觸過異性,所以他們都有些侷促,更何況張秀還不會說話。

因此張秀和許長安坐在院子裡,竟是一片安靜。

正當氣氛越發尷尬之際,這時卻有一個調皮的身影出現,打破了沉靜。

小嘉安趁著張玉跟張氏說話,便偷偷的來到了院子裡玩。

在看到了張秀和許家安後,小家安竟牽著張繡的手往許長安的手上放。

許長安忙尷尬的收回了手,順手從旁邊摘了幾根野草,當場就給小嘉安編了一個小蚱蜢。

小傢伙瞧著很喜歡。

也不知是誰教的,居然對著許長安喊:“謝謝姨夫,這個東西好好玩。”

聽著小家安稚嫩的話,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許長安也是臉上通紅,慌張地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