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昌被送走了之後,宴會又繼續了一小會兒,直到天色微微泛黑,這才停下來。

張氏十分感激這宴會進行的過程中,那個許昌並沒有出來搗亂。否則,要是在所有人的面前丟了面子,那他們張家接下來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可是正在她收拾著碗筷高興的時候,林妍卻帶著葉天明向她丟回來個錢袋子。

拿起了這錢袋子,張氏一下子就愣住了:“這,這不是我們的禮金錢嗎?”

林妍點點頭,將葉天明推了出去:“兩個孩子跟他拼了點酒,把許昌給喝倒了。所以趁著他喝倒,我就讓兩個孩子把錢袋順手摸了出來。”

林妍笑了笑,指著錢袋子說:“把這東西收好了,等許昌若是前來問罪,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你就一口咬定許昌當天是他的兄弟們給送回去的,說不定是哪個兄弟起了貪財之念,就把這錢袋子給摸走了。”

林妍交代完後,祝福了張秀和許長安結為連理,然後便帶著葉天明等人回了家。

果然沒過幾天,張家就傳來訊息說是那許昌過去搗亂了,可是許昌在聽了這張家二老的一番言論之後,頓時又迷惑的呆在了原地。

要知道,許昌周圍的這些好友雖然看著強壯,可是畢竟不都是他的真正朋友。

所以說對於這夥人,許昌並沒有完全的信任。

因此張氏他們一家人這麼說,便也算是側面幫他驗證了這些自己的跟班中竟然有個叛徒。

許昌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一隻凳子後,又搖頭擺尾地走出了張家大門。

張氏和張大山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當時都不相信事情這麼快就能結束。

可雖然他們家裡的風波被解決了。

然而,這東山村其他家卻依舊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羅翠自張娟小產之後,便一直要吳家的人賠錢。

畢竟這吳家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給了錢,而且沒了孫子,如今劉靜靜甚至擅自逃跑了,離開了他們吳家。

再加上吳家現在絕了後,兒子死了。所以一家人根本就沒有心思理羅翠的糾纏。

每一次羅翠到來都是吳氏拿著掃帚硬生生將人給趕出去的。

“好你個羅翠,你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我們當時已經好好的把聘禮給了你們,是你們家孩子自己沒有好好的保胎,讓胎給滑了!現在既然我兒已經死了,那我家裡就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我們要寫下一紙休書,讓你女兒從今不許再踏入我家半步。”

羅翠才懶得跟吳氏扯這麼多,她來的目的只是要一筆賠償費。

吳氏並不願給,於是羅翠便乾脆坐在了院門口,從懷中掏出了根繩子,一揚便掛在了吳家的牆頭。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的話,那我非得吊死在這裡。即使我變成了厲鬼,也要天天來纏著你們家裡的人,讓你們沒有一天的好日子可以過!”羅翠異常狠毒的哭罵著。

周圍的街坊鄰居被羅翠的哭嚎聲吸引過來一小半。

吳氏一家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儲存面子這個慾望,吳氏乾脆利索的進了屋子,端了個鐵盆,舀了一盆子髒水便潑到了羅翠的身上。

“還想要錢,我們已經給的不少了,再要根本沒有!趕緊滾,否則讓我見你一次,潑你一次水。”張氏悲痛到了極點,竟一反常態,像個潑婦一般立在門口,對羅翠不斷地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