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錢莊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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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發展到此,一時半會兒陳知縣也知道沒辦法判定這許氏錢莊究竟是不是許掌櫃在搞鬼。
而另一邊,因為案件沒審判完。
李清文只能忍著臀部的劇痛,強行在公盤上硬挺,畢竟現在雖然他無罪,可是也沒有辦法直接從這裡離開。
忍受著屁股上的疼痛,李清文只覺得心中一陣窩火,他這可是白捱了三十棍的毒打。
要知道他當時的想法也不過是想要賺些銀子補貼家用罷了,沒想到竟然中了別人的毒計!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於是李清文頓時眼神中也染上了幾分仇恨,要不是那個秦斌,他絕對不可能被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見到徐掌櫃畢恭畢敬的行禮,陳知縣也不好發作什麼,於是只能輕咳了一聲,叱問道:“那許有德,我想問你。你們錢莊內部的紙張究竟是如何流到了外界的呢?”
然而這許掌櫃也是一臉的茫然,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錢莊內的東西怎麼會被秦斌拿到手。
許掌櫃立刻又磕了幾個頭,對著上方的陳知縣大喊自己冤枉:“我也不知這是為何!”
陳知縣見他臉上的表情確實誠懇,於是開口詢問說:“那許掌櫃我問你,有沒有可能是外界的人模仿著你們的方法,做出了這種類似的紙張來的呢?”
“絕對不可能!”許掌櫃下意識的吐出了這一句,隨後他便明白若是如此說,那就印證了那秦斌手中的紙張定然是從他的許氏錢莊中流露出去的。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其他更好的選擇,要是承認自己錢莊中的紙張別人隨意可以模仿,那麼將來又有誰還願意將銀子存在他們這裡呢?畢竟誰都可以隨意的偽造憑證不是?
想到這裡許老闆再次跪倒磕頭說:“要知道我們許氏錢莊內部的紙張做法相當特殊,至於具體的詳細步驟,作為我們錢莊之內的機密我不能再此說。總之就是在大家對著光線看的時候,能夠在右下角的地方看到一個圓圈內印著個許字,這是我們特意製作出來,用來進行防盜的。就是為了避免其他的錢莊對我們這邊兒使壞。然而卻沒想到這兩張字據竟然都能夠看到我們許氏錢莊的印記,這實在是……”
許掌櫃說著突然再也說不下去了,於是只能再次對著堂上的陳知縣不斷的磕頭。
陳知縣看他的樣子貌似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便對一旁的衙役們喊著說:“剛剛你們把秦斌給帶了下去,他現在緩和的怎麼樣了?把人給我帶回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問。”
衙役們有些為難,可是還是將秦斌給拖了回來。
秦斌的頭髮已經全部散亂開了,衣服也皺皺巴巴的團成了一團,整個人狀若瘋癲,在堂上不斷的大笑,令上方的陳知縣皺起了眉頭。
陳知縣突然抬起了驚堂木,一拍桌案大聲對著下方的秦斌喊了一句:“秦斌,你不要裝瘋賣傻!雖然剛剛我已經判了你秋後問斬,不過畢竟你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現在立刻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我就免了你的死罪,讓你後半生都在大牢裡待著,也好過直接被殺死成為刀下的一縷怨魂!”
然而一聽說自己可以不用死了,秦斌反而是鬧騰的更加厲害了。
陳知縣一見此計不管用,突然從公堂之上掏出了一沓紙,還有一個胡蘿蔔雕的刻章,直接丟在了公堂之上。
“秦斌你不要裝瘋賣傻,要知道我們已經在你的家中搜出了這些東西,幾乎已經掌握住了你的罪證。如果你繼續不老實交代,那你就犯了盜竊罪,數罪併罰。要知道這事情可是會影響到趙國資金流轉,到時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人頭能夠平復得了天子的憤怒,恐怕秦家上下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陳知縣此話一說出口,頓時秦斌那邊就冷靜了下來。
隨後,秦斌淡淡地抬起了頭,對著上方的陳知縣說:“陳知縣大人,是不是隻要我說出到底是誰賣給我的這些東西,那麼我的全家就能夠脫罪了?”
陳知縣沉吟了幾聲,點頭答應了說:“這算是你將功折罪,自然會給你這方面的優待。”
秦斌雖然很討厭自己的父親,可是他卻心疼自己的其他家人。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和罪過而導致自己的親人被他連累,一同共赴地府。
想到這裡,秦斌終於不再嘴硬,而是直接開口對著上方的陳縣令說出了實情:“陳縣令大人,這東西是我在一名許氏錢莊的小廝手中買過來的!”
一旁的徐有德突然皺起了眉,大聲質問秦斌說:“這不可能,我手底下的人對我都是忠心耿耿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將如此機密的東西賣給你呢?這一定又是你秦斌的詭計,我相信東西是你偷的,可卻不相信是我們的人給流出去的。你這個奸惡的小人,竟然到此關頭還想害我錢莊之中的人?”
然而秦斌卻冷笑著搖了搖頭說:“許老闆你還是如此的盲目自信,許有德那是你自己沒本事看不住手下人,這一切可都怪不得我。”
有了突破口,陳知縣立刻對衙役們喊了一聲:“現在所有的衙役立刻出發,去找那個秦斌口裡的王姓小廝家,然後進行搜查,看看他那裡是否真的有許氏錢莊的紙張?”
衙役們得令迅速前往,還真的在那小廝的家中找出了上百張印有許氏錢莊的紙張。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陳知縣因此事影響大,他還要將此事上報刑部,待刑部官員再次審判。
因此,他就宣佈立刻退堂,並且將秦斌和王姓小廝關押。
終於審理結束,李清文沉冤得雪。
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頓時趴下了身子冷汗直冒。
要知道在朝堂之上,為了維護他那一點兒秀才的形象,李清文可是強行撐著身子跪在那裡,實際上他的屁股上被打爛的傷口早就疼得受不了了。
這會兒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直接倒在了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