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撓了撓頭,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

聽到他這樣說,沙易簡直快要氣瘋了,眉頭緊鎖,眼神之中殺機盡現。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自己沒有本事,所以才要報出老師的大名嗎?”

“我可沒這麼說。”葉秋依舊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沙易怒火中燒道:“不用你在這兒嘴硬!我問你,你一個沒有證的騙子,憑什麼以神醫自居?憑什麼出現在這裡與我並立?!”

“首先,我不是騙子,其次,是別人請我來給前市執掌官看病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然後,我只是沒有中醫證,至於神醫的名號,那是別人封的,也不是我自己取的,至於能不能與你並立,我確實沒有要跟你站在一起的意思,因為在我看來,你......比不上我!”

葉秋講起話來鏗鏘有力,全程都是笑眯眯的,越發顯得氣急敗壞的沙易毫無風度。

“你說什麼?!”沙易這下是真的火了,其他眾人為了討好沙易,也紛紛跳出來指責葉秋。

“你小子有什麼臉說這種話?你是瘋了吧?”

“吳總,你到底是從哪找來的這個騙子臉皮怎麼這麼厚啊,騙別的也就算了,怎麼能拿人命開玩笑呢,你趕緊把人帶走吧,要不然我們要報警了!”

面對咄咄逼人的眾人,吳工腦門上滿是冷汗,他抓耳撓腮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反倒是葉秋主動站出來道:“誰提出誰舉證,你們說我是騙子,能拿得出證據來嗎?我騙過誰呢?你們問我的問題,我都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們了,我確實沒有中醫證,但是馬上就要辦下來了,我既然敢這樣光明正大地說,就代表我沒有問題!”

“反而是你們狗眼看人低,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對我橫加指責,虧你們一個個還都是高知名門,我看你們分明就是酒囊飯袋,只知道附和的牆頭草罷了!”

葉秋批評起討厭的人,可真是一點都不嘴軟,把在場這些達官貴人罵得面紅耳赤。

他們根本說不過葉秋,就只能朝張弓長髮難。

“張局,這是在幹什麼?!你找來這樣的人是為了羞辱我們嗎?”

“張局,你趕緊把人趕出去吧,前市執掌官要是看到了這樣的人出現在他的別墅,只怕病情都會惡化了!”

吳工見雙方吵得不可開交,趕緊拉著葉秋小聲地說道:“葉神醫,你消消氣,這些人得罪不得啊……”

見吳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葉秋冷笑了一聲,抱著肩膀將頭轉向了另外一側。

“伶牙俐齒的臭小子,你就是憑著這張巧嘴騙人的是不是?我懶得跟你爭辯這麼做,曾司長,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可以留在這裡,與這種人呼吸同樣的空氣,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曾立聽了沙易的話,想都不想就立刻說道:“沙醫師你先別生氣,我們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人給老師看病,我這就把人攆走,你可千萬別動怒,師兄,你該出手了吧?”

“是啊,張局趕緊派人把他抓起來吧,這個死騙子實在太囂張了!”

“讓他滾出去!”

“沒錯,讓他滾出去!”

眾人的叫罵聲一聲高過一聲,吳工站在葉秋的身邊,感覺自己何葉秋就像兩個活靶子似的,正在接受萬箭穿心之苦!

葉秋看著色厲內荏的眾人,心中滿是失望,虧他拖延了和高慕容去看房的時間,千里迢迢地跑過來替這個前市執掌官治病,結果卻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實在是欺人太甚!

雖然踩低捧高是人之常情,可是這些所謂的“高等人”屬實噁心,既然他們自視甚高,瞧不起自己這個身份低微的“下等人”,那就由他們去好了!

葉秋打定了主意,長嘆一口氣說道:“行,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葉秋便甩著袖子要離開。

吳工見狀,趕緊拉住了他,點頭哈腰的求道:“葉神醫,你消消氣,他們只是不瞭解你,所以才會這樣說的……”

吳工此時還想著勸和勸和。

畢竟這裡的人他都不敢得罪,要是事情真的鬧大了,他不就成了好心辦壞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