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歸好笑,葉秋也是真的同情鄭直,當即要來了他所吃的藥方。

看完藥方上開的藥劑後,葉秋頓時面露古怪之色。

“難道這是個害人的方子?”鄭直心中打鼓,趕忙追問。

葉秋擺擺手道:“害人倒不至於,如果是尋常男科病症,這還真是一劑良藥,但因為你的症狀特殊,又是衝撞煞神所致,過於滋補養腎的方法反而會加重病情,只補身體不驅煞氣,會讓兩種力量在你身體裡交戰,最後傷得終究是鄭局長自己。尤其是你的小老弟。”

一聽這話,鄭直陡然一怔,額頭上都開始冒虛汗了,急著向葉秋求救。

“那可如何是好啊,葉先生可有良藥救我?”

“辦法嘛,不是沒有,而且還能根治,不過......”葉秋咂了咂嘴,手指揩著下巴,笑容意味深長。

鄭直縱橫官場幾十年,早已被現實磨成人精,瞧著葉秋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要跟自己講條件了,旋即豪爽地說道:“葉先生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但凡能治好我這怪病,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這個怪病已經摺磨他多年,現在能有機會根治,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既然鄭直這麼痛快,葉秋自然也不忸怩,當即輕聲說出所求,以防隔牆有耳。

“只有這一個條件?”鄭直聽後有些莫名其妙。

“不錯。”葉秋顯然不想過多解釋。

“好,沒問題!”鄭直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直接將聯絡方式發給了葉秋。

他沒想到葉秋所求僅此而已,一個小要求救自己一條命,這事算自己佔了便宜。

“多謝。”葉秋心情舒爽不少,溫聲向鄭直道謝。

想要的拿到手,葉秋二話不說拿出布袋、擺出銀針,就要給鄭直醫治。

“葉先生這是要給我針灸?”鄭直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眼神有些許恐懼。

“嗯。”葉秋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回應。

“可......可是,扎哪兒?”

葉秋這才明白鄭直是怕“花生米”被刺穿,無奈地搖搖頭。

“放心,只紮腳底。”

“原來如此。”鄭直頓時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脫去了鞋襪。

葉秋眸光銳利,扶起鄭直的左腳,一針落在了足背的行間穴。

“此針意在調陰補陽,陰陽平衡病魔方散。”

鄭直不懂針灸,只暗道葉秋手法不錯,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還不等鄭直誇完葉秋,就被啪啪打臉了。

“嘶......疼疼疼!”

看著自己腳上又紮上的三針,這鑽心般的疼和蟻噬般地癢,讓鄭直差點上演一出猛男落淚。

“大敦穴、太沖穴、太溪穴,三針齊下,通經絡、驅冷寒、補腎臟,體強擋煞氣,陰衰克煞神。”葉秋嘴裡念念叨叨,鄭直聽不懂但只覺得他氣勢逼人。

緊接著,葉秋又取出一排銀針,依次刺在鄭直的右腳,針針到位,毫不猶豫。

鄭直彼時覺得自己渾身冷到了極點,如同墜入冰窖,甚至開始戰慄,幾乎就要喊停。

“葉先生,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鄭直從內往外的冷,質問聲都哆哆嗦嗦的。

反觀葉秋淡定得一批,吐出四個字。

“正常現象。”

就在鄭直實在忍受不住,要去抓葉秋的手強迫他停止治療時,葉秋的最後一針紮在了鄭直的湧泉穴。

不同的是這根銀針落針時,針頭上還帶著點點火苗!

“啊......”鄭直腳心猛地一疼,眼裡瞬間飆出淚花。

活了這麼多年,鄭直還鮮少有掉眼淚的時候,可見這次可真是疼到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