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副主,貧僧是否聽錯,請您再說一遍?”

聽到公孫尊子報出的價格後,就連無廣這樣對錢財不感興趣的人也頗有些驚訝。

“本副主說了,我們共有五萬箱雲山醉草存放在貴寺,每箱成本價白銀兩千兩,因此一共是一億兩白銀。”

好傢伙,五萬箱,只怕是比何山裡的那個大山洞都會填滿了吧。

“副主是否弄錯了?貧僧曾經負責過與貴莊的貨物接洽,每次隱龍莊只是交貨數千箱而已,何時曾經放有五萬箱之多?敢問刻有憑證留存?”

“票據?自然是有的,只是我這裡有,你那邊也拿不出來吧?我看我們還是不用找這個麻煩了,萬一找到票據發現所欠貨物更多,你們豈不是還虧了?”

公孫尊子依舊一副輕蔑的樣子對無廣說道。他的意思很明白,票據他們隨時可以偽造,這個價錢不答應的話,他們就要做出更大的數額來要賬。

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你們虎落平陽,就是要趁機開宰。

不過這群傢伙實在也太貪婪了。前任住持辛辛苦苦不擇手段攢了十幾年還沒攢下那麼多家底,他居然想要全都吞掉,並且可能還會說自己虧了。

這和明搶已經沒有區別了。

不過現在是在人家的主場上,無廣即便不滿也沒法辯駁,因為對方壓根就不打算講理。於是無廣說道:

“副主既然如此說便有您的道理,貧僧也不再多問。只是我們寺院已毀,只剩下貧僧一人,是在是無法償還如此鉅款,不知副主可否予以通融?”

“無廣大師這樣說未免有些不講情面了。我等聽聞比何院遭難,不辭辛苦連夜追奔至此,並且主動提出免除我方的利潤只求回收成本,可大師你卻百般推脫抵賴,不想還錢?”

公孫尊子陰陽怪氣地訴了一通委屈,接著不滿地對無廣說道:

“你師父多年來攢下多少金銀,這我們隱龍莊不是不知道,如今只是要你們拿出一點來償還我方的損失,你卻一毛不拔!”

一億兩白銀還是一點,你到底是多有錢啊?

“實不相瞞,師父平日裡對錢財看得嚴謹,不曾將金銀所藏之地相告。再加之他走得匆忙未曾交代,因此貧僧實在無能為力。”

無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謊話,臉上毫無愧疚之色。

雖然不知道冪託教有沒有“出家人不打誑語”的說法,但騙人絕對是不符合冪託教行為準則的。然而路小斌猜想無廣肯定是以保護江山萬民為理由而說謊,他一定會說不能因小失大。

“不肯說是嗎?”

儘管無廣說得很無辜,但公孫尊子卻並不相信。但他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顯露出詭異的笑容。

“沒關係,本副主有時間,你肯定會說的,肯定會。”

“貧僧不明白副主在說什麼,貧僧的確……”

無廣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卻突然開始搖晃,最後竟然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大師傅,您還好嗎?”

路小斌急忙裝作關心的樣子衝到無廣的身旁,蹲在他的身邊問道。

“貧僧……公孫副主……你這是?”

無廣一邊朝路小斌揮手錶示沒事,一面抬頭憤怒地盯著那個半裸的猥瑣男問道。

其實不用問路小斌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帳內濃濃的薰香味,其中包含著的正是銷魂散。

“呵呵呵呵,早知道你們這些冪託僧人各個貪財吝嗇,想要讓你們交錢一定會百般推脫。這次本副主自有辦法會讓你老實招供,來啊,把他給我帶下去關押起來,直到他來求本副主賜藥為止!”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