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獨白的氣場壓迫之下,梁王拋開一切雜念,完全沉寂在梁王的絕色當中,嘴角一車,冷笑道:“時不時朕翻了赤炎的案子,才算是聖明公道?”

孤獨白斬釘截鐵地說道:“是!”

梁王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天子掌控著整個朝廷,朕已經奈何不了他了,為什麼不能等朕死了以後,再來翻這個案子?”

孤獨白不卑不亢的朗聲說道:“因為那性質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梁王梁王怒道。

孤獨白也把聲音提高了幾分,大聲喝道:“對祁王來說,那不一樣。”

兩人在大殿之中,就這麼一問一答,如同兩支征戰沙場的軍隊,互不相讓,你要是強,我比你更強,把緊張的氣氛已經襯托到了極點。

坐在監視器前的導演孔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傢伙,感覺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

這兩人的飆戲實在是太棒了,只要後面不出現問題,這部電視劇絕對能夠成為經典中的經典,完全可以代表表演的天花板了。

“從蒞陽公主列出謝玉五大罪狀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

“陛下居然不想看一下謝玉的手書嗎?”

“難道當年的真相對陛下來說就真的是無關緊要嗎?”

“您的皇長子,您的親骨肉,是如何一步步被置身於死地,對於您來說,就真的可以不放在心上嗎?”

孤獨白的連連發問,猶如大海怒潮,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直接湧向了梁王。

這是孤獨白反攻的號角。

坐在龍椅上的梁王,在聽到孤獨白的話過後,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高聲怒喝道:“放肆。”

不過他這話說完,眼神卻是變得有些飄忽了起來,不敢和孤獨白再對視,而是把頭一扭,低聲說道:“放肆!”

連續兩個放肆,告訴群的氣勢由盛而衰,一瀉千里,到了這裡,攻守就換位了,兩人的這段表演可以說是完美過渡了。

孤獨白內心也暗自給梁王豎起大拇指,不過他臉上卻是佈滿了悲傷之色,道:“這份手書我看過。”

“林帥如何被殺?”

“太子如何被冤死在獄中?”

“每一樁每一件都寫得清清楚楚,我手抄了一份,陛下想聽聽嗎

此時梁王渾身一顫,既著急又惶恐,連忙擺手道:“不,不要念,朕......朕不要聽。”

孤獨白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梁王,道:“陛下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呢?”

“祁王當年被賜死前,最後留下一句話:父不知子,子不知父。陛下可知這句話是何意?”

“陛下若知祁王,當不會懷疑他有大逆謀位之心,祁王若知陛下,也不至於到死都還不相信,你會殺他。”

“請問陛下,今日得知林帥和祁王有冤,你心中可有愧疚之色?

龍椅上的梁王面對著孤獨白的質問,轟然站了起來,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色厲內荏地吼道:“但是,林帥擁兵自重,這是事實,朕派出的人,他一概旁置,只重用祁王的人。”

“出征在外,他總是說什麼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朕豈能姑息

“還有祁王,在朝籠絡人心,在府清談狂論,連大臣們的奏本上都言必稱祁王之意,你讓朕如何容得?”

“他既是臣,又是子,卻在朝堂之上,屢屢頂撞朕,動不動就是天下…天下。”

“你說這個天下是朕的天下,還是他蕭景禹的天下?”

面對梁王的話,孤獨白絲毫不退讓,厲聲反駁道:“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