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愛卿,你覺得眾位學子的看法如何”皇帝看了秦風一眼,淡淡的問道。.

秦風愣了一下,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成了“秦愛卿”,皇帝居然問自己的看法!

秦風心裡冷笑一下,很明顯,皇帝是向著這些文學院學子的,若是這一場比試到此為止,那麼,文學院的臉可就丟大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皇帝想給文學院補過的機會,至於問自己,卻只是表現一下慰問罷了。

“小臣也願意一觀文學院的才子才‘女’們的風采”秦風當然不會傻得站出來逆皇帝的意,低下頭,讓自己表現的委屈一點,道:“微臣並無任何意見。”

文學院的才子才‘女’們聽到秦風說要看他們的風采,無數人臉上一紅,剛才他們可是被陶元壓的死死的,而陶元又被這秦風壓的喘不過氣,高下之分明確無比。

皇帝聽到秦風無意間,不禁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你剛才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實乃是文武雙全的人才,來人,賞白銀千兩”

“謝皇上”秦風趕緊謝恩,千兩白銀,這可是一筆“光明正大”的收入,有了這些銀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很多事。

皇帝向下望去,下面,宋雲橋幾人臉‘色’難看,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準備,皇帝輕輕的鬆了口氣,看來四大家族的人也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景,這樣說來,還是己方獲勝的希望比較大的。

皇帝答應了,下面何歡滿臉喜‘色’,第一個站出來,開始誦讀他的詩,要說這詩會上現場作詩那卻純屬扯淡,大部分詩都是平日做好了,現在拿出來讀罷了,否則,詩會就這沒點時間,這麼單調的環境,能做出好詩來才怪呢。

何歡雖然被雲清郡主壓著一頭,但京城第一才子的名頭卻也不是白叫的,嘴巴一張一合之間,華麗的詩詞如‘潮’湧般迎面而來,雖然質量大多不高,質量和數量上無法和秦風的詩相提並論,但卻也是在一刻鐘內狂噴了二十八首首詩,這傢伙是拼了命要和秦風較勁,壓秦風一頭,先是一刻鐘內狂噴二十八首,隨後卻是用了半個時辰硬生生的憋出六首,達到三十四首,只是這傢伙也知道自己表現得實在太明顯了一點,後面那幾首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臉上有些發紅,不過面對同窗好友們的恭維,卻還是拱拱手接了下來。

“得意個什麼勁,比起秦風來差遠了”秦風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身旁卻是突然傳來滿是不屑的聲音,居然是嬴喜,看來這位王爺似乎可這位第一才子不是很合的來啊。

秦風卻是不知道,何歡的老爹何大學士曾經是嬴喜和嬴樂的老師,只是卻是有些偏向嬴樂,向皇帝數次誇獎嬴樂博學多才,說道嬴喜則是很少說什麼好話,雖然這裡有嬴樂卻是在做學問上弱於嬴樂的原因,但嬴喜卻是不這麼想,他就是覺得何老頭是故意找他茬,自那時起,便對何家恨上了。

嬴喜說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有些空曠的大殿上,卻是讓大部分人聽到了,何歡臉上連番變換顏‘色’。

“秦兄田園詩做的卻是不錯,不知其他題材的詩做的如何,可原再做一些佳作,供大家品評鑑賞”最後,何歡卻是向秦風發起了挑戰,在他心裡已經九成認定,秦風只是田園詩做的好,而且已經將積累的詩全部說出來了,自己現在挑戰卻是一定能贏得。至於說秦風還‘精’通其他方面的詩,他卻是不相信的,其實,在他心底,一直認定秦風是從別人那剽竊的田園詩,否則,一介武夫,有這麼年輕,哪能做出如此多風格各異的田園詩。只是無法證明罷了。能剽竊到這麼多優秀的田園詩以屬祖墳冒青煙的幸事了,還想在剽竊其他的,那絕對是痴心妄想了。

“在下才疏學淺,對其他立意的詩卻是並不怎麼在行,就不獻醜了”秦風卻是不想為了一時之氣再結個大仇人,既然打定主意要現在朝廷這邊‘混’,那麼,對於那些大勢力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這何歡嬴喜以王爺之尊對他看不順眼卻照樣活得滋潤無比,顯然也非常人,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撐,秦風卻是不想輕易得罪的,故而推辭道。

聽到秦風如此說,何歡更加肯定心裡的想法,不僅對秦風沒有感‘激’,反而心裡卻是又嫉又恨,想不到自己苦學多年,名聲在外,最後居然讓一個擅長剽竊的武夫搶了風頭,同時也是暗恨,怎麼不是自己得到那些‘精’彩的田園詩,憑那些詩,再稍微用點手段,說不定雲清郡主就會對自己傾心了。。

“哼,秦將軍,要學做學問卻是要先學做人,人品不好,縱使才華在高卻只能是貽害一方,”何歡冷哼一聲道,卻是讓秦風感到莫名其妙,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做學問,做人的,‘亂’七八糟的,真是莫名其妙。

秦風沒想明白,但不少原本就對秦風不服氣的文學院學子卻是眼前一亮,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和旁邊的人小聲嘀咕起來,很快,所有的文學院的學子看向秦風的眼光都變得複雜起來,不少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原本對秦風非常關注的雲清郡主,這時也是收回了目光,偶爾瞥過,也是滿是不屑,對這些在學問上‘弄’虛作假的人,她卻是從心底看不起的。

到了現在,秦風也反應過來,感情以為自己是剽竊呢,不錯,自己確實是剽竊,可是自己剽的那些詩的作者都還沒出生呢,你們管得著嗎,誰讓咱是穿越一族,當然,這樣的話秦風是不會說出來的,一幫自欺欺人的公子小姐,給自己找個藉口罷了,秦風是懶得和他們較真的。

“啊,我想起來了,那首《燒歌》“起來望南山,山火燒山田。微紅夕如滅,短焰復相連。差差向岩石,冉冉凌青壁。低隨迴風盡,遠照簷茅赤。鄰翁能楚言,倚‘插’‘欲’潸然。自言楚越俗,燒畲為早田。豆苗蟲促促,籬上‘花’當屋。廢棧豕歸欄,廣場‘雞’啄粟。新年‘春’雨晴,處處賽神聲。持錢就人卜,敲瓦隔林鳴。卜得山上卦,歸來桑棗下。吹火向白茅,腰鐮映赬蔗。風驅槲葉煙,槲樹連平山。迸星拂霞外,飛燼落階前。仰面呻復嚏,鴉娘咒豐歲。誰知蒼翠容,盡作官家稅。”還有那首《歲晏行》“歲雲暮矣多北風,瀟湘‘洞’庭白雪中。漁父天寒網罟凍,莫徭‘射’雁鳴桑弓。去年米貴闕軍食,今年米賤大傷農。高馬達官厭酒‘肉’,此輩杼軸茅茨空。楚人重魚不重鳥,汝休枉殺南飛鴻。況聞處處鬻男‘女’,割慈忍愛還租庸。往日用錢捉‘私’鑄,今許鉛錫和青銅。刻泥為之最易得,好惡不合長相‘蒙’。萬國城頭吹畫角,此曲哀怨何時終。”我都曾經見過,那是我師尊周遊天下時所作,當時似乎是在南方,師尊有感於百姓受戰爭之苦,有感而發,遂寫下這兩首詩,”這時,陶元突然大聲叫道,聲音裡似乎透‘露’出巨大的憤怒:“我剛才只是一時沒有想起,卻總感覺有些耳熟,怎麼也想不明為何這樣養,原來是老師的作品。”

陶元此言一出,大殿上立刻便安靜下來,懷疑剽竊是一回事,但被抓到證明了確實是剽竊又是另外一回事,所有人都望向秦風,陶元雖然沒有說秦風剽竊,但他的話裡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顯了,那個粗鄙的武學院的傢伙居然剽竊陶先生師尊的作品,還被抓了個正著,這一刻,無數人在心裡幸災樂禍,該,這文學院也是你一個粗鄙的武夫逞強的地方,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一口氣連作三十四首佳作,原來是剽竊,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武夫就是武夫。

皇帝臉‘色’難看,對秦風的好感‘蕩’然無存,還以為是一個文武全才呢,原來是剽竊,還被人當堂捉了個正著,最可氣的是自己還剛剛賞了他,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雲清郡主和許多學子看向秦風的眼光裡都出現了厭惡,特別是雲清郡主,像她這樣愛好文學的小姐,對這樣的剽竊行為是最厭惡的,原本還對著秦風有很高的期望的,卻想不到居然是這種結果。

何歡臉‘色’連續變化,最後還是‘露’出快慰的神‘色’,該,讓你小子強出頭,沒有真本事還敢如此,簡直是找死,不過今天這事似乎會惹皇上不高興,不知會不會遷怒於自己,何歡心裡真可以說是十五格調桶打水,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