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跟著林相宜來到某個偏遠的山下,這裡有著幾座簡單搭建的草屋,在屋前還有幾個小孩在嬉戲玩耍,水門帶回來的那群孩子一看見他們眼裡再次恢復了孩童的喜悅,上去很快就與他們擁抱在一起。

“他們都是孤兒,有的是因為戰爭,有的是因為交易,更多的則是被拋棄。”

林相宜看到水門的目光後慢慢的給他說著,隨後林相宜帶著水門進入一間草屋坐下,裡面非常簡單的一張木桌,好幾張小木凳,很顯然都是孩子們一起做的,林相宜在給他倒了一杯水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非常感謝您,陌生的善良先生,如果沒有您,我真的不知道能在那裡找到他們!”

“不必客氣,我也是孤兒,幸好被一位很善良的老人家收養,所以這都是我自己的本能!”

林香宜雙眼非常誠懇的看著水門,從後者的眼裡她只看見清亮透徹沒有一絲複雜,隨後嘆了口氣。

“我知道像您這樣強大的人一定不會需要什麼回報,但是無論如何想請您留下了吃一頓晚飯,這也是孩子們的心意!”

或是看出水門要走的意圖,林相宜很是堅持,隨後那群門外偷聽的孩子們也擠了進來,都拉著水門的手,雖然不善於說話,但那眼裡的祈求讓水門心裡一顫。

“不用客氣,隨便吃點什麼都可以,我這個人很隨意的!”

“謝謝!!!”

水門看著孩童們玩耍,林相宜則在生火做飯,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是暗淡了下來,在孩童們都睡著後,水門看著一張張熟睡的稚嫩臉龐,發自內心的發出微笑。

望著窗外的月色,水門思緒飄於遠方,這是林相宜走了進來。

“先生似乎沒有睡意!”

“不用叫我先生了,我朋友都叫我色黃....水門,我平時習慣了晚睡!”

不知為何,此時腦海裡閃過烈師煙蒼白的臉龐和那個該死的裡貝加的聲音!!!

“好的,水門先生,你很疑惑我為何不帶著孩子們去附近的村子裡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吧!”

“呵呵,其實我一直被大家稱作不祥人,從小生活在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過著平凡簡單的生活,我的父親是一個教書先生,卻因為戰亂死於刀刃之下,我的母親帶著年幼的我四處流浪。”

林香宜自顧自的說了起自己的身世,漸漸地眼裡的神色複雜了起來,不待水門說話,又接著訴說。

“父親死後家裡失去了支柱,母親帶著我四處乞討流浪,但每天的食物完全不夠兩個人生活下去,實在沒有辦法,母親只好出賣自己的尊嚴,為了照顧年幼的我,犧牲色相來換取每天的口糧,就這樣我們四處漂泊,直到我漸漸長大,母親眼裡的擔憂越來越重,我那時候不知道,一場悲劇正在慢慢上演。”

說到這,林相宜轉頭看向水門,

“水門先生,你覺得我好看嗎?”

正聽得入神的水門被這突然的一句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只得點了點頭。

“我們所在的那個村子,幾乎所有男人都和我的母親發生過交易,所有的女人都厭惡我的母親,村裡的小孩都被教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小賤人,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能偷偷跑開掉眼淚不讓母親知道,我開始長大,容貌開始變化越來越大,母親嘗試用各種灰和土掩蓋在我臉上,但是那時候我不懂,貪玩的跑到溪水邊將臉擦乾淨,於是,終於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