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自然是沒有證據,怎麼可能會留到證據?那豈不是給人留一個日後可以要挾的把柄。

以羅霄的心性,自然是不會做出這等蠢事來,而且,即便是站在羅霄這個層次,與域外邪魔有聯絡,其後果都是不敢想象的。

張恆面色微變,不過此刻他也不敢反駁,畢竟對於羅霄來說,殺了他比碾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一點底牌,能夠在劍神殿混跡這麼多年,若是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的話,那他也就白活了。

“你……”

很顯然,羅霄此刻也有點明白過來,若是張恆死了,那豈不是可以將所有的黑鍋全都讓這傢伙去背了。

於此,他眼眸中陡然閃爍出危險的弧光。

那張恆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退後數步,那羅霄冷笑一聲,手掌猛地探出,來自準帝級別的威壓,豈是張恆一個聖王強者能夠抵抗的。

不出意外的,羅霄便是控制住了張恆,似乎是見著達到了目的,前者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年見不得人的事情,按理說我應該給你極好的待遇,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這才搖搖頭繼續道:“形勢逼人啊,可惜了,讓老夫不得不做一次忘恩負義的小人,罷了罷了,早點了結你的痛苦,也好早點讓你下去享福。”

說著,那羅霄笑了,看向張恆的目光中,忽然間多了極為複雜的意味。

被羅霄控制之下,那張恆無法動彈,體內的靈力也在這一瞬間遲鈍下去,身子仿若有萬鈞壓力,此刻便是最簡單的呼吸,都成為了一種折磨。

他面色劇變,可還不待他有任何反應,便是察覺到一股巨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剎那間的工夫,他就昏厥過去。

羅霄望著躺在地上的張恆,發出了桀桀怪笑。

恍然間,一股魔氣順著他的眼瞳飄逸出來。

……

周牧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很長。

夢裡一座近乎簡陋的茅草屋,三三兩兩的稻草覆蓋在屋簷之上,用一種特殊製造的細繩綁在一起,以達到固定的效果。

但是隨著一襲清風拂過,那屋頂就晃動不止,似乎下一刻就會轟然倒塌一般,很顯然,效果並不是很好。

清麗的月光拂下,周牧身處於月光之中,如同一攤輕盈落入凡間,覆蓋上一層淡淡的月光在肌膚表面,朦朦朧朧間,透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來。

夜幕降臨。

月明星稀。

周牧仰頭望著天,清涼的月光如薄紗般覆蓋而下,承託著他的身軀有片刻的偉岸。

此刻。

窗楣外。

一人正靜靜站在那裡。

似乎是有些不忍心打擾裡面的人休息,沉默良久,都並未說話,倒是不時傳出來的淅淅索索的聲音,讓她好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周牧看去,眼神一凝。

那人正是葉沐九。

他思念了許久卻始終未曾見過的葉沐九。

他想要向前去,看看小九在做什麼,站在那陌生的茅草屋前,是準備等哪一個人。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小九透過窗楣,盯著那個若隱若現的人兒開口說道:“牧哥哥,後天就是我定親的日子,媒人現在就在我家裡,只要你說一聲,我立馬就拒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