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令牌,隊長心中卻是有些惴惴不安,待到手心之中感受到那溫柔至極的觸感時,他的心神才微微凝固了一些。

而後在眾人注意到他時,他才高舉令牌,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扯著喉嚨說道:“諸位同僚請放心,本隊長定然第一時間將這個令牌交給主管大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而後繼續道:“諸位散了吧,大戰也就在這一兩日了,這個關鍵時刻,我等當差之際,斷然不能出差錯。”

這一番言語下來,一眾人等皆是沉沉的點了點頭,他們心中自然明白此時遇到的危機,而後各自散去了,化成一個個小隊離開。

隊長見著這一幕,不由得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微微仰著身子,那漆黑眼眸之中透出些許小小的竊喜,他未曾想過,這件事情竟然這般輕鬆的完成了。

他環顧四周,見著沒有人注意到他時,他的腳步在慢慢向城門口靠近。

許是怕人發覺,他每走一步,都要朝著四周看看,一旦有人的視線投射而過,他便是立馬裝作巡查一樣,皺著眉頭邁著正步去呵斥那人。

而後就一本正經的做事,待到再沒有視線關注時,他才繼續靠近城門。

向來膽小謹慎的性子,使得他這段原本只用有一刻鐘的路程,他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恨不得還在原地踏步。

終於,他瞅準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立時便是站在了城門之處。

城門之處的守城官兵見著那侍衛隊長之後,當即就一愣,旋即禁衛軍統領便是警惕的看著那隊長,手中鋒芒已然露出來,隨著一陣寒芒閃爍,他尖聲道:“閣下貿然來此可有貴幹?”

天龍城的制度,一旦開啟大戰時,尤其是如現在這般,被外部巨患包圍的情況之下,城門之處便是成為重中之重的軍事陣地。

無論防範的有多麼完美,一旦城門大開,那麼一切都會功虧一簣,所以,除非是城主親令,要不然,任何人擅自靠近城門,都等同於造反,且禁衛軍有先斬後奏之權,其官職,上不封頂。

所以,當隊長出現在此時,那禁衛軍統領才會如此大的反應。

而隨著隊長出現在城門範圍內,一眾巡邏的甲士也紛紛聚了過來,他的職責之一便是守衛城門,而如今他們的隊長卻是貿然觸犯禁地,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隊長劉衛冷笑一聲。

此刻,他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都到了此處,想著退縮已經晚了,於此,他大喝一聲,磅礴的靈力瞬間出現,裹挾全身,以一種無比匹敵的姿態,蘊含著一口氣,猛然向前衝去。

他的目標正是城門上的小型圓環凹陷處,只要將令牌放置於那裡,他便成功了,屆時城門大開,猶如龜甲一般的保護罩也不再,幾十萬域外邪魔大軍軍臨城下,那他便有從龍之功。

說來極為諷刺的是,劉衛當時大義炳然的說張龍時,是全然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而如今看來,他當時的意圖,不過是想要將這份功勞獨吞罷了,所謂險惡用心,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禁衛軍統領劉畝見狀,當即便是覺得不對勁,怒喝一聲,腳掌猛地朝前一跺,一柄長槍悍然出手,炳然之間,一抹尖銳殺氣便是刺了出去。

在劉畝身後,一眾禁衛此刻已然發覺出不對勁,見著統領動手,他們也很是很快反應過來,幾人在前,幾人在後,組成一個極為玄妙的陣法,有淡淡的靈氣飄出來。

很顯然,就是保護最後的小型圓環凹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