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出去的時候,見著周牧有些痴呆,他瞬間就跑了過去,連帶著一拳打過去,“我靠,你可別變傻了啊。”

周牧發覺了陸山的出現,在後者一拳打過來的時候,他閃身躲避,可這就苦了陸山了,後者收拳來不及,只得是硬生生踉蹌幾步。

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蛋搽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陸山爬起來,一臉幽怨的看向周牧,開口道:“我說大哥,你不帶這麼玩的吧,我好心幫你,你卻恩將仇報,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周牧笑了笑,道:“別整的那麼高大上,你就是純粹的想打我。”

陸山自知說不過周牧,便換了一個話題,指著遠處的齊田說道:“你認識?”

周牧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不認識,不過遲早要認識,我只是未曾想到,他竟然能夠隱忍到這種程度,以一個小奴僕的身份來認識我。”

“你的意思是……”陸山有些疑惑,但也說不個所以然來。

周牧轉身,不再去理會他。

“生意即將上門了,做好準備。”

而後,問天樓的大門緩緩關閉。

砰砰砰

隨著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晚輩顧寒,求見問天樓樓主。”

周牧與陸山此刻正在對弈,棋盤上,黑色棋子與白色棋子已經縱橫交錯,場面成了焦灼之勢,難捨難分。

黑色棋子已然落了下風,而白色棋子似乎也危在旦夕了,簡直是兇險至極,稍有絲毫差錯,那就會引出致命缺點,從而滿局皆輸。

因此,到了這個時候,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即便是在聽到敲門聲之後,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反應,那人似乎也不敢暴躁,在敲了一陣子門後,見著無人回應,倒還是心平氣和,大聲說道:“晚輩顧寒,求見問天樓樓主。”

棋盤上,局面更加焦灼了。

“你輸了。”

陸山在落在一顆棋子後,抬頭望向周牧,笑道。

此刻,那棋盤上,白棋縱橫,宛如一條長龍一般,長驅直入,直搗黃龍,那黑棋好不容易構造的防禦工事,瞬間被擊潰了。

周牧看了好幾次,終於是見著沒有一絲餘地後,他才嘆了口氣,道:“你的棋藝又長進了,不過,這把,我沒輸,你沒贏。”

“明明是我贏了。”陸山一愣,旋即開口道。

周牧嘿嘿一笑,伸手,將那已成贏面的白棋夾雜著已經潰敗的黑棋,一同掃落到了地面,只剩空蕩蕩的棋盤。

“你……”

陸山沒有料到周牧會耍無賴,當即瞪著眼睛說道。

周牧起身,整理下衣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的說道:“再高超的棋藝,也比不上擁有顛覆棋局的力量,這黑白棋子,不過是天下螻蟻,你我,才是這下棋人,你若是不敵我,便是贏了,我不認,你又奈我何。”

說完,便是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這時顧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晚輩顧寒,求見問天樓樓主。”

“你這小子……真會賴皮。”

陸山甚是無奈。

他只得老老實實的將散落在地上的黑白棋子給撿了起來,按照他強大的記憶力恢復了棋盤,按照周牧的習慣,他替周牧給下了,然後,他落下最關鍵的一子。

贏了

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