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城王家武館

殿堂內,幾個白袍男子端坐在桌子兩旁,居於首位的椅子是空缺的。

這時,一名白袍男子已然有些不耐煩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怒聲道:“他王天權到底在幹什麼啊?讓我們等了這麼久。”

眾人的視線皆是被吸引過去。

說話那人叫王天峰,是王家武館供奉堂的首席供奉,在王家武館地位僅次於館主王天權。

有些人開始附和,說王天權的壞話。

另外一些人則是低著頭,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樣子。

“去,看看館主在做什麼?”

王天峰眉宇間有些厭惡的吩咐道。

一旁伺候的侍人連忙低著頭走了出去,沒多久的工夫,王天權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眼前,與之一同出現的,則是向來與之形影不離的大管家徐管家。

看見了王天權,王天峰的面色仍是沒有絲毫好轉。

“你架子夠大的啊,例行族會都缺席這麼久,你是不將族規放在眼裡,還是說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傢伙。”王天峰陰陽怪氣的說道。

王天權對此早已是免疫了。

這一天不被這傢伙說上幾次,他都感覺缺了什麼。

他面色如常的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水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而後慢悠悠的看向王天峰,“還有什麼,一塊說了吧。”

王天峰對於王天權的厭惡是擺在明面上的,絲毫沒有掩飾。

此時他緩和了表情,說道:“館主,求賢令之事,還望館主與我們說清楚,沒有供奉堂的表決透過,你擅自開啟了求賢令,需不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王天權看了王天峰一眼,道:“如今王家武館已經是日薄西山了,我做出一點打破常規的事情,不應該在正常範圍內嗎?難不成說在座的諸位,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武館的敗落嗎?”

一番話,義正言辭。

即便是王天峰,都啞口無言,良久,他才說道:“你做出破壞族規的事情,還要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不得不說,你這招玩得好啊。”

這兩人的針鋒相對,對於其餘人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了。

一番交鋒下來,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等到眾人都走了之後,王天權才望著空蕩蕩的殿宇直髮呆,徐管家從一旁走了過來,輕聲道:“該吃藥了。”

徐管家手中出現幾粒藥丸。

淡黃色的丹藥透出濃濃的藥香。

上品丹藥。

王天權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就別在我身上浪費這玩意了,吃一顆少一顆了。”

徐管家見狀也沒有說什麼。

如今王家武館的局勢已經是十分複雜了。

王天峰在出去之後,直接回了府邸,讓下人都退出去後,來到一處暗門,一番鼓搗,堅硬的牆壁緩緩移動,出現了一個通道。

他順著通道走進去。

沒多久的工夫就看見了一間暗室。

王天峰推開門。

暗室裡面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袖袍之下的人。

看不清年紀。

“如何?”

那人道。

聲音透出幾分嘶啞。

王天峰坐在石凳上,望著黑衣人說道:“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