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魔氣散去,重歸安靜,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小嬋他們悠悠睜開眼睛,這時元洲幾人也從裡面匆匆趕了出來。

元洲目光如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陸淵,立刻戒備道:“大家小心!”

身後幾名弟子聽到後一臉警惕,順著元洲視線望去,立時辨認出了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剛剛和他們交手的蜥鬼。

一時間,院內的氣氛又變得肅殺了起來。

可他們警戒一陣後,發現躺在地上的‘蜥鬼’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般。

為首元洲一時間狐疑不定,暗道:難道這是蜥鬼的詐死之計?好趁他們不備,來個出其不意偷襲他們?

其他弟子也都是這般想法,這蜥鬼詭計多端,狡猾如狐,令他們不得不防。

冷月瞧著這些人這般謹慎地戒備一個昏迷了過去陸淵,心裡只覺得有些好笑,這些自詡為正道之人盡是些貪生怕死之輩。

“小嬋,你去看看陸淵怎麼樣了?”冷月吩咐道,她剛才還沒來得及沒去檢查陸淵的情況,故此他的情況她也不知道。

元洲幾人被冷月這一聲吸引了過去,這才想起來院子裡還有其他人,聽到那個小丫頭要上去檢視那人的情況,他們正巴不得有人替他們上前。

一旁的蘇向雪本想提醒幾句,可是看到元洲漠然的臉色時,又將口中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小嬋卻是一臉擔心,快步跑到陸淵身邊,看到他的慘狀時,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擦了擦眼淚,手顫顫抖抖的伸過去,探到陸淵的鼻下,卻又馬上笑了出來,抹了兩把眼淚。

“小姐!他還活著。”小嬋喜極而泣。

元洲他們見到陸淵昏迷了過去,也都放心下來,只是奇怪那蜥鬼怎麼會昏倒在院子裡?

他們很不解。

“向雪,大鐵,於茂,你們三人跟我上前檢查一番。”元洲命令一聲。

四人走到陸淵身旁,看了一眼,不是作假,確認是昏死了過去。

蘇向雪又拿出那塊銅鏡,發出一道金光照在陸淵身上,金光持續一段時間,卻並沒有任何反應。

收了銅鏡,蘇向雪稟告道:“長老,他身體裡面沒有發現蜥鬼。”

元洲眉頭一皺,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凌厲,疑惑道:“這蜥鬼不久前還在他體內,若是它離去,以它的殘忍,必定不會留下活口,但明心鏡確實又沒有發現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明心鏡的檢測會出錯,在門派這麼多年以來,還有遇到過明心鏡出過問題。

不過他心裡仍是放心不下,於是上前親自檢查了一番,也沒有發現蜥鬼的存在。

“長老,會不會是蜥鬼撞破了我們佈置的法陣,逃了出去。”這名叫大鐵弟子上前說道。

“不可能,這蜥鬼要是能撞破我們的法陣,剛才在裡面就已經逃了出去,何至於要等到現在。況且它在裡面又被我擊傷,已是垂死掙扎的狀態,更加不可能逃出去。”

“若是蜥鬼不在這人體內的話,那必然還在院子內。”元洲堅定道,“向雪,你去將那邊幾人再仔細檢查一遍。”

又吩咐另外幾人,“你們幾個將院子好好搜查一遍,用神識感受周圍,防止那蜥鬼隱身藏匿,切記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幾人齊聲應答。

元洲不愧是經驗老到之人,一頓吩咐下來,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沒有絲毫漏洞。

一會兒後,眾人檢查完畢,卻仍然沒有沒有任何發現,這讓他們更加疑惑,蜥鬼到底藏在哪呢?

元洲目光一瞥,看向陸淵旁邊的小嬋,冷冷問道:“小姑娘,這人出來之後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麼他會昏倒在這?”

在為陸淵清理身上血汙的小嬋聽到元洲的問話,有些畏懼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來,緊張道:“我......我也不知道,陸淵......出來之後我就暈過去了,我......什麼事也不知道。”

元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又問了田琴和冷月她們兩人,可得到的回答卻是一樣,這讓他不禁想到:難道這被附身之人還保留了一絲清明,放過了她們,最後卻因為傷勢太重昏死過去?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