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牆角掛著狐狸毛大氅的衣服架子,她將衣服架子挪過來,將藥水掛在了衣服架子上,然後給金夫人扎針輸液。

看著藥水慢慢地流進金夫人的靜脈,這才放下心來。

她守在金夫人的身旁,準備等點滴打完了,將作案現場收拾乾淨後再走。

看著看著,雲朵朵大眼瞪小眼,手杵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有多久,雲朵朵忽而感覺到脖子上一股嗖嗖的涼風。

她猛地驚醒,擦了擦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放下心來。

她知道直接掛藥水的療效最快,可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南陽人是沒見過的,她只能晚上來偷偷的用。

看到藥瓶裡面的最後一滴藥水流進了金夫人的身體裡,雲朵朵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收拾好現場後,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

雲朵朵拍了拍頭,從回憶中抽離,不敢置信地看著金堇之。

【昨天晚上,明明周圍沒有人啊?!】

【堇之哥哥,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他是第一個,知道她秘密的人。】

【若是別人,手起刀落,殺人滅口就完事兒了,可,他是堇之哥哥啊……】

“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雲朵朵有些苦惱地看著他。

金堇之搖搖頭:“等你想說的時候,你自會告訴我。”

阿香聽著二人的對話,沒頭沒尾的聽不明白二人在說些什麼。

雲朵朵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朵朵,這是準備回宮了嗎?”

雲朵朵點點頭。

二人正說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臣女,參見公主。”

【呦呵,這還是昨天那個趾高氣昂的尋蓓蕊嗎?】

尋蓓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這是,鬧哪一齣?!】

雲朵朵還沒有從上一個驚嚇當中恢復過來,這麼快又來了另一個驚嚇。

“昨日,臣女心中擔憂姑母的安危,心直口快,說錯了話,還請公主見諒。”

尋蓓蕊帶著哭腔苦苦地哀求。

“若是公主氣不過,請公主責罰,只是,求公主放過臣女的父母親族。”

尋蓓蕊身旁的丫鬟也跟著主子一起跪在地上。

“你走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