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等了一會兒,趙府大門緊閉,別說是人了,連只蟑螂也沒跑出來,周圍圍觀人群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大哥,怎麼辦?要不,召集弟兄們殺進去?”薛凱道。

陳杉差點從樓上摔了下去,這小子,砍人砍瘋了。這是要拿來做老婆的人,能砍得麼?他無奈苦笑,還沒說話,便見趙府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面衝出幾個丫鬟下人,小心翼翼的將懸在酒樓上寬闊的畫卷摘下,抬進門去了。

這是哪一齣?陳杉不懂了,薛凱更是如墜雲霧:“大哥,我下去尋三弟看看吧。”

“要三弟看什麼?太下作了!找兩個靈活點的兄弟,翻牆進去看看就可以了!”陳杉肅容道。

薛凱呵呵笑著下樓去,那趙府的大門卻再次開啟了,趙舒遠率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排地家丁,將那畫卷高高舉起。

前四幅畫皆無變化,唯獨第五幅,看著大是不同了。那被紅綾牽著的女子,面目原本不甚明朗,此時卻被寥寥小楷勾勒了幾筆,半遮半掩的紅蓋頭掀起一角,丹鳳大眼,櫻桃小口,瓜子臉上還帶著一抹嫣紅,便是一個活生生的心怡小姐。

成了!陳杉心裡大喜,急忙奔下樓去。圍觀的眾人見了這,情形,哪裡還不知道這出鳳求凰是心怡小姐應允了,昔日賽詩會上的才子佳人,今日終於攜了連理,也算是眾望所歸。圍觀民眾便一起大聲叫起好來。

“姐夫,恭喜,恭喜了!”趙舒遠改口道。

“同喜,同喜!”陳杉厚臉皮笑道:“咦,怎麼不見你姐姐?”

趙舒遠無奈道:“姐姐畫完了這畫,哪裡還好意思見你,眼下早躲到繡樓上去了。”

“是嘛!”陳杉道:“害什麼羞嘛,你看我就不害羞。”兩個兄弟一起無語。

“哼,相公就會厚此薄彼!”李玉珠見了這齣好戲,心裡酸酸的。

“誰說老公厚此薄彼了。”陳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相公——”李玉珠心裡一喜,急忙轉過身來。

“背後說老公壞話,該打屁股。”陳杉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屁股。隨即將自己畫好的話遞給了她。

李玉珠臉色通紅,急急展開畫卷,卻見那捲上畫地是自己二人在漁舟之上口餵魚湯的羞澀情景,李玉珠“啊”了一聲,渾身發熱,急急將那畫卷收了起來。心裡突突亂跳,又是欣喜又是羞澀。只覺得自己受的委屈早已飛到了九天雲外。

真是一技在手,走遍天下不用愁啊,陳杉恨不得放聲大笑,以後每娶一個老婆,就親自動手畫這樣一幅“好畫”,留作珍藏。這可是藝術,比那些上不了檯面的自拍要有情趣多了!

“咦,心怡小姐在哪裡?”陳杉裝作沒看見李玉珠通紅的臉頰,一本正經的道。

“她在樓上呢!”李玉珠急忙道。

“那我們上去看看她吧,今天趁著大家都在,我們開個會。”

“開什麼會?”李玉珠臉上還殘留著紅暈,抬起頭道。

“開一個家庭會議啊,安排一下輪流值班或者聯合值班的問題,順便給你們姐妹講講故事!”陳杉嚴肅的道。

“講故事?什麼故事?”李玉珠被他拉住了手,直往趙心怡的樓上奔去,同時好奇地問道。

“關於廟裡的和尚打鼓的故事!”

“呸!”李玉珠臉色羞紅,輕啐了一口,將他往前一推:“你自己去吧,我就不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