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比試(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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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政大人站起來朝四周抱了拳道:“今日乃是才子雲集,詩壇盛事,老朽便拋磚引玉,做個詩題。梅蘭竹菊四君子,梅花為首,便請諸位才子做個雪中詠梅詩吧。”
廳中諸人皆是有些才學的,一聽說第一輪就是雪中詠梅,便暗自呼難。因為詠梅詩自古以來多不勝數,出了名的皆是經典,經典最難超越,若要在這短短功夫內,便做出詠梅的好詩,實在是太難。
眾才子思考一陣,那江南第一才子公孫無敵率先站起道:“學生公孫,詠梅一首: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好!公孫無敵方才吟完,人群中便爆了個好來。這公孫子第一個吟出,又是本地人氏,大家自然要給個面子了。
小王爺不甘示弱地站起來道:“學生李永安,亦詠梅一首: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青氣滿乾坤。”
好!這次卻是黑臉程邁遠率先叫了起來,旁邊的趙纖暗自好笑,你這黑臉的東西連幾個字都認不全,哪裡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京中才子王慶早已胸有成竹,第三個站起來道:“學生王慶,詠梅一首:萬物皆沉睡,唯有梅獨開。白中一點紅,知是新春來。”
這前三人果然素有才名,詠雪詠梅皆是手到擒來,雖還稱不上傳世之作,卻已是上等佳句。其餘人等,望了這三人所做,便有些自慚形穢。後面六人,僅有三人,跟著前三位才子吟了些梅花詩,卻遠遠地遜色於前三人。另外三人卻未得句,不用說,自是遭淘汰了。
陳杉敬陪末座,他喝多了酒,在這擂臺之上,卻也有些打盹,呵欠連天。眾人看得忍俊不禁,這才子若非有驚世之才,那便必是有驚世之病。
薛凱等人看得暗自焦急,這可是淘汰賽啊,不說別的,就算你不能做個千古絕句,那也要吟首詠梅的詩出來啊。
其餘九人皆已賽完,最後一下才是臨到陳杉。他往薛凱身邊的座上一看,卻仍是空空如也,心裡默默一嘆,站起了身來。
“姐姐,姐姐!”趙舒遠氣喘吁吁地跑進小心怡房間,大聲道:“好訊息,好訊息!”
趙心怡凝望著鏡中的容顏,悄然一嘆,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倒是巧巧問道:“舒遠,什麼好訊息?”
“大哥,大哥他……”
“陳杉大哥怎麼了?”趙心怡手中的小鏡啪地一聲摔落在地上,趙心怡急道:“大哥他怎麼了?”
“大哥他參加了賽詩會,還闖入了前十強!”趙心怡大聲道。
“大哥來了!”趙心怡驚呼一聲,淚珠兒落了下來,被趙舒遠攙扶著,急急向外走去。
方行到閣樓前,尚隔著簾子,便聽到陳杉的聲音道:“這吟些帶梅字的詩句,我卻是不會。”
“陳杉……”聞聽此言,趙心怡便直挺挺地向後栽倒,暈了過去。
“姐姐,你怎訥了?”趙舒遠一驚,急忙將她抱住,手掐她人中輕輕揉捏著。
趙心怡長長出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柔弱的道:“大哥,大哥他輸了麼?”
趙舒遠還未搖頭,便聽外面己經有人起鬨起來:“做不得詩,那你便速速退下,別妨礙別人比試。”
李永安與王慶見陳杉第一輪便如此露怯,臉上頓時有幾分輕蔑之色,唯有公孫無敵心裡疑惑,他認識的陳杉可不是如此輕易認輸的人。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輸過。
陳杉看了起鬨的幾人一眼,笑道:“我吟不出含有梅字的詩句,但並不代表我詠不得梅。”
他將手中杯酒一飲而盡,緩緩踱了幾步,帶著些許醉意道:“白山頭,玉搔首,纖纖紅酥手,天賜一紅衣,白首永攜手。”
“好!”這次卻是薛凱幾人帶頭吆喝,廳中皆是識貨之人,頓時叫好聲響成一片。
那學政微笑點頭道:“由遠及近,善用比喻,全句無雪無梅,卻是雪中贊梅。果然有些門道。這詠梅一首,當以這位才子為最佳。”
李永安和王慶臉色皆是難看,沒想到這第一陣,就讓陳杉取了先機。二人再不敢有輕視之心,李永安想起他那對聯的美譽,更是暗罵自己愚蠢,會對對子的人,怎麼可能不會詩詞呢?唯有公孫無敵已經習慣了陳杉的突出,倒無多大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