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信不信掏出來能甩你兩個大巴子?陳杉渾身惡汗,這李玉珠師傅到底多大年紀了,怎的生得如此禍國。幸虧老子意志決定,否則還不早被她迷惑了。

李玉珠見二人僵持不下,心裡焦急,竟是跪下道:“師傅,請你放了公子吧。他重情重意,對徒兒恩重如山,徒兒便是受他哄騙,也心甘情願。”

美女高手見自己弟子如此的病情,忍不住一嘆:“傻丫頭,這世間的男人,都是無情無義,你如此待他,來日他棄你如草芥,那豈不是要了你性命?再說了,此時此刻,即便是我想放了他,他也未必會放過我啊。”

陳杉嘿嘿笑道:“美女姐姐你大可放心,我這人除了過於誠實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缺點。只要你取走手中的刀,我自然也會收回暗器了。”

“如此甚好!”美女高手嬌笑道:“那我便數三下,我二人一起丟下手中兵器,你看可好?”

“正合我意。”陳杉誠懇地笑道。

“一”

“二”

“三”

“三”字一落,陳杉便將火槍狠狠往前一頂,卻覺胸前越發清涼,低頭一看,卻是那匕首劃破了自己冬衣,抵在胸前肉上。

“哈哈哈哈,姐姐,你太奸詐了吧!”陳杉長笑道,手中的火槍握得更緊了。

“彼此彼此了,小弟弟,你卑鄙的有性格,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美女高手嫵媚一笑,身體輕扭,優美的身材在陳杉面前扭動著。她臉上泛起一抹羞紅,眼中射過絲絲點點的媚意,將那少婦風韻演繹得淋漓盡致。

陳杉心裡一陣急跳,他早有自知之明,這女人絕不是看上了自己,這是媚術,當日在聚水灣李玉珠也曾施展過的,只是如今換了她這麼一個成熟豔婦,威力倍增了。媽的,難怪那個什麼天王在她身上沒佔著一點便宜,卻心甘情願地任她驅使這麼多年,就只要她這麼一放電,哪個男人不得死啊。

“唉,咱們這樣相持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我們把馬啊暗器什麼的,都交到李玉珠手裡好了,她是我們共同的親人。師傅姐姐,你看怎麼樣?”陳杉大度道。

“只要你不使壞,我沒意見。”美女高手嫣然一笑,這次沒用媚術,陳杉卻看得心火急升。媽的,沒見過美女嗎,越活越回去了。他心裡狠狠地鄙視自己一把,再看她時,心裡已經平和了許多。

細眼看這美女,雖是笑顏如花,但那臉色蒼白如低,身體還微微地顫抖,陳杉恍然大悟,那幾炮雖然沒轟死這美女,卻已經重傷了她。媽的,我說她怎麼會對我這麼客氣呢,還跟我玩小刀,原來是根本就沒力氣了。有此發現,他心裡膽氣壯了許多。

李玉珠聽他二人達成協議,心中自然歡喜,走至二人身前,輕聲道:“公子,師傅,玉珠得罪了。”她玉手輕伸,一手拿刀,一手拿槍,便將二人兇器握在了手中。

那美女高手似乎也失了最後的力道。軟軟地向後癱倒,李玉珠急忙扶住她。大驚道:“師傅,你怎麼了?”

美女高手慘笑道:“方才那火炮威力巨大,震動了內腑,修養幾日,就會大好了。”

果然如此,真是天賜良機,陳杉心裡大樂,手中暗聚力氣,卻聽那美女高手笑道:“陳將軍,你是不是正想著一掌將我斃在手下?”

“哪能呢?我正想著到哪裡去尋個藥鋪給姐姐療傷呢!”陳杉滿面正氣地道。

李玉珠對陳杉的習性也有幾分瞭解,望著他淚眼婆娑地道:“公子,我天地教已破,師傅多年心血毀於一旦,你便不要與她為難,放了她可好?”

靠,我現在能不放嗎?有李玉珠在場,我要動手,也要掂量掂量啊。陳杉點點頭道:“北方胡人入侵,威脅我大梁子民。官兵的目的就是破除內亂,來年好集中兵力抗擊胡人。只要師傅姐姐不再弄些禍事,我便當作沒有見到姐姐來過。”

美女高手慘笑道:“二十年心血毀於一旦,讓門中師姐看我楊紫琴的笑話,這老天恁地可惡,為何一再如此待我?”

原來這美女高手叫做楊紫琴,這名倒也雅緻得很,陳杉心裡想道,卻見李玉珠與楊紫琴相擁一起,模樣悽慘得很。

濟南城破了,天地教也滅了,這仗算是打完了,可是李玉珠怎麼辦呢,陳杉心裡一嘆,難道她又要跟她師傅走?

正想著,忽聞一聲長嘯劃空而來。

“這是什麼聲音?”陳杉奇道。

楊紫琴嫵媚一笑道:“怎麼,將軍沒聽過麼,方才你還拿這東西打我呢。”

“火炮?”陳杉跳起來道。說話間那炮彈已經在離著三人數丈遠的地方爆炸。將那原處炸出一個大大的土坑,爆炸形成的熱浪撲面而來。

媽的,這是誰在打炮?不知道本將軍還在這裡嗎?他心裡憤憤不平,卻聽李玉珠輕聲道:“公子,這官軍的火炮怎麼會向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