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本就長夜無聊,眼下突然來了個大美人,心裡哪還受得了,當下對她輕道:“玉珠,坐著太累,我們躺下來說吧。”

李玉珠嚶寧一聲,低下頭露出修長潔白的脖子,染上幾抹鮮豔的紅色:“公子,你最會作弄仙兒了。”那日青州湖一聚,兩人感情迅速升溫,這樣發展下來也不算特別唐突。

陳杉拉了她躺下,李玉珠兒身體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行軍床兩個人擁在一起,卻也別有風味。

陳杉在她耳邊輕輕一吻道:“玉珠,床太小了點,委屈你了,要不,你睡我身上吧?或者,我睡你身上?”

李玉珠小拳頭在他胸前錘了兩下,羞澀道:“公子,你莫要做壞了,不是我不肯給公子,只是怕公子不肯要我。”

陳杉頓時想起她的厲害,這是個能看不能吃的美人,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辦法,當下嘆道:“對不起,玉珠,我要向你檢討。每次和你在一起,看見你美麗的容顏,姣好的身材,我都會生出些齷齪的念頭,想抱你,想摸你,想佔你的便宜。”鹹豬手一點也不老實,黑暗中探索者一切,隨即一聲無恥道:“請問你能不能原諒我?”

李玉珠見他行動無恥,語言無賴,一雙大手在自己全身遊走,心裡卻生不出一絲惱意,反而是處處歡喜,輕咬紅唇嬌羞滿面道:“我自認識你第一天起,便知道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喜歡的便是公子。”

陳杉嘿嘿一笑,輕輕摟著她,輕道:“天地教中,像你這般能夠輕易闖入我軍中的,除了你,還有誰來?”

李玉珠面色潮紅,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羞澀著道:“除我外,便只有師傅了。”

聽了這話,陳杉才放心下來,雙手繼續在黑暗中摸索,李玉珠望他一眼,面如紅紙,輕嘆道:“我來尋公子,便是念著公子,度一日恍如一年,今天給你這般輕薄,我亦是無怨無悔。”

她潔白光滑的脖子上也升起一抹粉色,閉上眼睛,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

陳杉卻是將她摟在懷裡,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傻丫頭,當我是那麼不堪的人麼?”靠,要不是你會動殺情敵的念頭,我早就把你吃咯。

李玉珠面容一喜,猛地睜開眼睛,在他唇上點了一下,笑著道:“謝公子憐借,公子,你真好。”

陳杉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窘迫,說道:“玉珠,你怎麼會在這呢?”

李玉珠嘆口氣道:“我們前些時日,一直在想著辦法營救伍師兄,我留在青州,一直未曾回來。”

“你們要救伍士元?”陳杉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大概還不知道那個姓伍的早已被我嚇破了膽子什麼都招了,現在估計被莫耀疆折磨的失去了男人雄風的本事。

李玉珠點頭道:“不錯,師傅讓我們一定要救出師兄。但是他被那狗官囚在重牢之中,我們等了許久也沒想到法兒,近日聽說山東的官兵有異動,又適逢濟寧大軍過境,我們便繞到這裡,想法查探一番,但還是晚了一步。今日晚間我方才得到訊息,江西和山東的數萬兵馬已經圍住了濟寧周邊,怕是要將我天地教一舉毀滅。”

你們得這訊息也太晚了些,看來李善長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這一次天地教是難以逃脫了。

李玉珠見他沉思,便將臉兒貼在他胸膛道:“公子,你不是在賀州薛家麼,怎麼又到這軍營裡來了?”

陳杉心裡有些為難,總不能說我是來抄你們老家的吧?李玉珠又是天地教的,是我清剿的物件,我代表的是官兵,是正義的化身,這不就成了一正一邪?難道要和李玉珠搞對立?這事可不成,玉珠長得這麼漂亮,肯定不是邪。他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先說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李玉珠看他一眼笑道:“你忘了我的出身了?”

陳杉頭腦中一亮,問道:“美美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