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御能夠聽到陳杉這樣的答覆一點也沒有感覺意外,笑道:“我會找你詳談的,我是有令在身,我的行蹤還請替我保密。”

想到趙御的身份,陳杉也能夠理解,這趙家兩兄弟,一文一武,傳出去的確會引來眾多懷疑,出於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考慮,還是先隱瞞行蹤會比較好。

趙御聊了兩句便往老太太的住所走去,由於賓客們也剛開始陸續離開,這後院都沒有什麼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看到趙御的身影。

望著趙御的身影,陳杉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趙御的出現,似乎也讓陳杉感覺到了危機。趙御隸屬中央軍,怎麼會身著重甲出現在地方管轄區域,就算是為了回家看望老母,也沒必要偷偷摸摸,更沒有必要身穿甲冑。

趙纖似乎也看出了陳杉的心思一般,對他說道:“陳小哥,原來你與內弟早已相識,能否與我說一說你們是怎麼相識的?”

陳杉道:“當然,我也沒想到趙大哥竟然就是大人的弟弟,我與趙大哥相識,還需要從漠北那段時間開始說起……”

陳杉與趙纖來到書房,把在漠北的一點一滴全部都告訴給了趙纖,趙纖這個老狐狸聽的津津有味。當他聽到陳杉一人帶領著一個步弓營計程車兵偷襲胡人側翼的時候,雙手連拍叫好。

趙纖感慨道:“真沒想道,陳小哥在帶兵打仗這一塊,竟有如此天賦,單單那撿漏的拒馬,就能讓胡人引以為傲的騎兵失去用武之地。”

陳杉笑道:“沒有沒有,我這人只是喜歡天馬行空,我最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拒馬能不能發揮作用,誤打誤撞罷了。”

趙纖反對道:“陳小哥不必謙虛,每一樣東西被製造出來,就必定會有它存在的道理。”

陳杉說完了他的事蹟,也該進入正題了,他向趙纖道:“趙大人,趙大哥這一次回來,還身著甲冑,口口聲聲說需要我的幫忙,大人可知道是所謂何事?”

趙纖搖了搖頭道:“內弟是拿著虎符回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從得知,不過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天似乎要變了。”

就連久經官場的趙纖都有這種感覺,那麼陳杉剛剛的感覺也一定不會錯了,究竟是什麼事情,還需要趙御親口對他說才知道。

話音剛落,趙御就直接推門進來,還未等兩人說話,他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就灌了一大口,完了還長呼了一口氣道:“還是家裡舒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趙纖看著自己的一壺好茶就這樣被趙御給霍霍完了,忍不住道:“你這人能不能收收你的性子,我這可是上好的陳年普洱,就這樣被你一口給霍霍掉了。”

趙御可不管這些,不好氣道:“咱們這種天天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跟你不一樣,嬌生慣養的,用來解渴的東西一直放著不肯喝,愣是被你放成了陳年普洱。”

趙纖也不慣著他道:“我這叫勤儉持家,我一年就那點俸祿,這還是二十多年前皇上登基前賞給我的。”

好傢伙,合著這普洱茶還是年份沒這麼老的,愣是被趙纖這個老狐狸放在家裡,放成了陳年普洱,難怪剛才喝起來的怎麼感覺有股怪味。陳杉心道。

趙御揮了揮手道:“你還好意思說,也就你這麼矯情,把這些東西當成寶。”

陳杉可不想再繼續這兩兄弟的話題了,這麼機智又狡猾的老狐狸,居然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撈不著半點好。

“趙大哥,你剛才說有事找我幫忙,究竟是什麼事情,需要用到我的?”陳杉打斷他們兩兄弟的對話道。

聽到陳杉的話,趙家兩兄弟也意識到話題有點扯遠了。趙御作為帶來訊息的人,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請你當我的軍師。”

軍師?趙御果然是想把我拉到軍隊裡,陳杉心裡道。要是放在半年前的話,陳杉可能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但是現在拖家帶口的,過了年還要去京城尋找張嘉怡呢,他可不想就這麼把自己的小命給弄丟了,那得不知道哭慘多少少女的心。

陳杉道:“趙大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平時懶散慣了,戎馬生涯的事情我還真的不習慣。而且我之前也是誤打誤撞,下次見到胡人,我說不定就要嚇尿了。再退一步講,現在天下太平的,哪有什麼仗打。”

趙御剛想要說話,趙纖搶先道:“陳小哥此言差異,大丈夫為國效力,此乃天經地義,再說了,胡人未滅,何以為家?你說是吧?二弟。”

趙御瞥了一眼趙纖道:“到底是你說,還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