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脆弱的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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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怡兩眼通紅,拼命的抑制住眼淚,她成年以來,便因聰穎過人才學出眾,得了江南第一才女的稱號,雖然也保持著謙虛謹慎,但女子心裡的那點小小的虛榮自然是有的,這次乃是她成年以來受過的最大一次打擊,她雖堅強,在眾人面前被陳杉批了一通,心裡的委屈自然少不了。
“要想畫人生,先要畫人心。”見那趙心怡快哭出來的樣子,陳杉感慨的嘆了口氣,接道:“莫哭,莫哭,我有補救之法。”
趙心怡擦了檫眼角,哼道:“誰哭了?你有什麼補救之法。”
陳杉自懷裡取出那自制的鉛筆,笑道:“就要靠我這寶貝了。”
這鉛筆,除了薛妙華以外,其他人卻是都沒見過。趙心怡似乎是忘記了陳杉才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說自己畫不好的人,開口道:“陳大哥,這是什麼?”
陳杉嘿嘿一笑道:“這是一塊經過千萬年風霜雨打,日曬雨淋,從樹上掉落,一手天地之精華,然後用烈火淬鍊出來的畫筆。”
一旁的張仲辛聽到陳杉的描述,呸了一口道:“說真多廢話,不就是一塊焦炭嘛。”
陳杉不去理會他,拿著炭筆,在那畫像的眼睛中輕輕描了幾筆,又在臉上添了幾道,便拍拍手道:“心怡小姐,你便照著那神筆的印記,描上一遍吧。”
那筆印極淡,眾人看了幾眼,卻是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玩意兒。趙心怡知道他不會用毛筆,便輕嗯了一聲,左手捏住袖口,右手提起桌上小楷,順著那印記描了起來。
開始時候她還不是很理解,越畫卻越是驚奇,到最後卻是神色興奮了起來,描繪的更加細緻,良久才丟下畫筆,高興的叫道:“陳大哥,我知道了。”
眾人再往桌上望去,卻見那衣衫襤褸的老者,眼中仍是有些憂愁,已淡了許多,臉上卻多了幾道淺淺的笑紋。
順著陳杉方才的話想上一想,眾人便有些明白了。貧窮百姓在這河堤之上雖是苦些累些,卻終歸能夠吃飽飯。自然有了笑容。那眼裡的憂愁,卻是擔心堤壩修完,再難得溫飽。站在他們的角度來想,怕是巴不得年年來洪水,年年修堤壩了。窮人笑的時候,也是帶著淚的,便是這畫的真實寫照了。
事實上陳杉對這種改動不是很滿意,以素描筆法去改這國畫,只能算是牽強附會吧,但是剛才話說的太狠,將趙心怡那個小妞逼得要哭了,只好能救多少是多少。
眾人皆是長長地出了口氣,說實話,就趙心怡那畫,筆畫技法皆是登峰造極,又是有感而發,實在是難得的佳作,若是廢了就太可惜了。現在被挽救回來,實在是一個大大的幸運。
張仲辛哼了聲道:“陳杉,倒叫你撿了個大便宜,就那麼一兩筆,心怡小姐這幅畫也算有你的貢獻了。”
公孫無敵雖是看出這個陳杉會些畫工,但是對他那什麼鉛筆技巧卻是嗤之以鼻,心道,這個傢伙卻是個眼高手低之人,評畫倒是高手,手上的繪畫功夫卻是稀鬆的緊,下次再有機會,便和他比這畫功。
這裡面也只有趙心怡明白陳杉那一兩筆的功力,轉眼便將那畫換了一個意境,這畫還能算是我自己完成的嗎?趙心怡看著那畫,心裡又是難過又是感動,百感交集間,竟是一轉身飛奔而去了。
這裡也沒陳杉什麼事了,索性到江邊看看風景也不錯,這才剛到江邊,就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江邊徘徊,那抑鬱的神情似乎在對著江面發呆。
不會吧,只不過批評了幾句而已,這小妞竟然這麼想不開,陳杉心裡大驚,急忙叫道:“心怡小姐,不要跳啊!”
趙心怡回過頭一看,卻見陳杉急促的跑過來,她展顏一笑道:“陳大哥,你在說什麼?”
陳杉急忙道:“心怡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跳啊,我剛才只是和你說著玩的,你犯不著尋死尋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