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顧傾雪整整睡了半月有餘,琅幽成天在這樽谷轉悠看看弟子們訓練。封千域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顧傾雪身邊,上次的輸入念力讓兩種念力交合,差點讓顧傾雪沒了念力,現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只能一直在沒人榻上看書來打發時間。

突然門外傳進夜半欣喜聲音:“祖宗,你看這個狐狸窩怎麼樣!”

“嗯,不錯比上回那個好一些!”

“嘿嘿,這不是熟練了嘛!”

“那你繼續我眯一會兒,弄好叫我。”

“好嘞,您誰吧!”說完一陣敲打的聲音。

床上的人兒好像不想聽這種聲音一般,皺著眉頭。封千域一揮手金色念力罩阻隔了聲音,床上的人聽不到聲音也自然而然的把眉頭舒展開了,氣息進入平穩。

封千域溫怒起身走出外面,他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院子這還是他原來的院子嗎?

涼亭被什麼不知名的鳥獸佔據著,涼亭外掛著白色紗布,從頂通到地上,飛一吹還在漂浮。一瓢一瓢的白紗就像飛舞的仙子一般,從縫隙中可以看到琅幽那張邪魅的臉龐和龐大的身軀在一美人榻上躺著,而夜半坐在左端敲打著木頭,臉上還掛著笑嘻嘻的面容,沒有一絲惱怒。

封千域走進涼臺,這幾日他沒有出來,就算是聽到聲音也離開隔絕,倒是昨天起,沒了聲音,今天他就撤了念力罩,卻不料現在又有了聲音。

現在他可是開啟眼見,這涼亭已經面目全非了,以前裡面的石桌與石椅都沒了,多了幾盆盆栽和一套木質的桌椅,封千域不在乎這些,可是他琅幽也沒知會他一身啊!

封千域看了看假寐的琅幽作輯:“師祖為何要把徒兒好端端的一個涼亭弄成這模樣?”

琅幽沒有睜開眼睛,在封千域從屋子裡出來他就感應到了:“怎麼?讓我住下還不讓我折騰?再說了,我一直住的是山洞,不喜歡屋子裡悶悶的感覺,為何不能搬出?”

“不是給您找到了別苑了嗎?”

“我常年自己住,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捨得讓我自己住一處?我也不喜歡浪費,就節省了房子住在這涼亭內,你倒是說說,我這是不是為了你?”琅幽說的頭頭是道,因為他是長輩的原因封千域也不計較。

可是這什麼實則不能有,現在顧傾雪睡著聽不得這些吵雜的聲音。

“師祖,既然這樣,這涼亭您隨便住,請不要在發出任何聲音了,傾雪聽不得!”

琅幽哎呀了一聲,睜開眼睛叫道:“快停下,快停下,我都忘了顧丫頭了,你停下來。”

夜半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笑嘻嘻的敲打著:“師祖,停下作甚,就差兩三下就弄完了!”

封千域有些不對勁,這夜半平時很疼顧傾雪,在聽到會妨礙顧傾雪他卻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

他看向了琅幽,琅幽不好意思的笑著:“他不聽我的,還在我耳邊嘮叨,我嫌棄他吵就把他的神識給控制了!”

封千域無奈道:“師祖,困住神識對元神可是危害極大的!”

“我知道,可是誰讓他那麼能嘮叨,而且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琅幽急了,手一勾,一條很小的蟲子從夜半眉心衝出,在空中時琅幽連忙銷燬。

隨著蟲子出來夜半停下手裡的動作,閉上了眼睛,眉間的一個小洞緩緩合住,隨著他也睜開了眼睛,迷惘的看著四周,感受著自己在那裡。

他看到自己手裡拿著錘子,腳蹬著木條,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他以為自己魔怔了,連忙吧錘子一丟站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他抬頭看向涼亭,只見封千域和琅幽站在裡面,好像在吵架一般臉色嚴肅。他突然頭疼,想起這幾日琅幽安排自己幫他挪東西被他阻止了,還多說了幾句之後自己便沒了記憶,他想起琅幽從手裡跑出的一條白色蟲子,摸了摸自己的眉間,有些疼。

他抬頭看向琅幽疑問道:“祖宗封了我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