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跪在地上的墨彥陵,他陰著臉開口,“四弟,父皇是不會見你的。你對本殿下的‘所作所為’,皇兄我已經如實告訴父皇了。眼下,父皇正在氣頭上,我看,你還是識趣一些,不要再惹他老人家生氣了!”

“卑鄙!”墨彥陵憤憤的罵著,雙手握拳,想到他這些年慘無人道的所作所為,不禁便怒火中燒。

“孰是孰非,我相信父皇能夠分辨出,不需要你這樣假惺惺的小人來告訴我!”

說罷。他繼續揚聲對著殿內大聲喊著,“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求您出來見見兒臣吧!”

墨彥冥的眼底陰鬱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即右手無聲的揚起,眼神向上,與城牆的弓箭手相視。

一霎那間,墨彥陵突然的反應了過來。眼疾手快,突然的出手就已將墨彥冥制服住。

僅僅是一霎那間發生的事情,墨彥陵出手的速度太快,城牆上弓箭手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看到太子被四皇子牽制住。

掐著墨彥冥的脖子,墨彥陵抬眼,冷聲對著面前的御林軍道,“統統給我讓開!否則,太子的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頓時,眾御林軍開始誠惶誠恐的後退,一直退到殿門。在墨彥陵的威脅下,殿門被開啟,殿上的諸位大臣俱驚!

座上的皇帝,一見太子居然會被四皇子鉗制住,登時驚訝的從座上站了起來,滿臉憤怒和後怕的看著墨彥陵。

“墨彥陵!你到底想做什麼?!太子身為你的兄長,你居然敢這麼做,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裡?!”

滿眼複雜的看著皇帝,墨彥陵手指微動,用念力點了墨彥冥的穴道,使他不能動彈。

繼而,他往前一步,跪了下來,滿臉的真心實意道,“父皇,兒臣絕非無意冒犯您!今日這般舉動,實屬無奈!”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他,靜候他接下來的話語。

“父皇,兒臣什麼事都不知道,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接到您的命令,說兒臣犯下大罪,要關押進大牢!敢問父皇,兒臣究竟是犯了何等大罪,您要這般不發一言就將我打入大牢?!兒臣懇請父皇明示!”

他一言一舉,充滿真誠。皇帝不禁微微凝眉,心中留有疑惑。

“朕問你。太子說你用盡辦法想要暗殺他,想要奪取他的太子之位,甚至是出手打傷了他,是嗎?”

墨彥陵搖頭,雙眼正對上皇帝的雙眼,沒有一絲慌亂,不卑不亢的道。

“太子所言,皆是其自己無中生有的事情。兒臣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從未想過對太子之位取而代之!父皇,兒臣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想,您是知道的。反倒是皇兄,父皇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說到這裡,在一旁不能動彈不能言語的墨彥冥,神情一動,眼底無數陰霾湧上。

皇帝皺眉,威嚴而不可質疑的聲音響起,“此話何意?”

墨彥陵微微閉了閉眼睛,想到死去的三皇兄,神情便不由得悲痛起來。他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裡將顧傾雪交給他的證據拿了出來,交給了一旁的內侍太監。

皇帝拿到手之後,一頁頁翻過,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難看起來。那些證據,每一頁,每一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列出了墨彥冥曾經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謀害忠良,賄賂百官,謀殺皇嗣,暗中買兇…諸多事情,數都數不清!

“啪!”

皇帝突然將手中的卷冊狠狠的扔到墨彥冥的腳下,隨即滿臉憤怒的對他咆哮道,“太子,你跟朕好好解釋解釋,這裡面列出的每一條事情!”

墨彥陵用念力,隔空解除了墨彥冥的穴道。得到活動的一瞬間,墨彥冥登時跪了下來,滿臉如死灰般沉寂!

他顫著手,拿起腳下的那本卷冊,一頁頁翻過。沒看到一張,他的臉上神情就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他跪在那裡,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皇帝此時已經是心力憔悴,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最為信任的皇兒,居然會做了如此多讓他心寒的事情。

良久,他顫著音問道,“太子,朕問你,你要老實的回答朕!你的三皇弟,是不是真是被你害死的?!”

“哈哈哈…”

墨彥冥不說話,卻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詭異和嘲諷。

“若不是你這老東西當年那般偏愛三弟,我又怎的會將他剷除?在你的心裡,如果三弟沒有死,這太子之位,豈能容忍我安穩的坐到現在?嗯?我說的有錯嗎?!”

聞言,皇上捂住胸口,身形一顫,滿臉流露出傷痛的神情。

“你…果然…朕早該明白的!朕居然養出了你這樣狼子野心的東西!這些年,朕有什麼對不住你的?你在朝中收買人心,排除異己,朕統統看在眼裡。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朕的心裡,你始終是朕的孩兒!”

“呵!自古皇位之爭就是如此殘酷!即使是親兄弟,也難逃手足殘殺!”

墨彥冥不屑的看著皇帝,眼底是一切前功盡棄的死灰。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初苦心積慮想要隱瞞一切的絕然。

“成王敗寇,是死是活,我別無二話!我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計劃,算盡一切,唯獨算漏了你!”

他說著,目光狠狠的直射向墨彥陵,那殺人的眼神,彷彿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