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顧烈緩緩地從門口走了進來。白蓉被五花大綁的扔在草堆裡,看見他,立即掙扎起來,嘴裡不停的喊著,“老爺,我錯了,我錯了,你就饒我一命吧!”

顧烈負手站在她面前,面如霜的看著她,“本相自認為,這些年待你不薄,卻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女子!”

白蓉顫著身子,早已泣不成聲,“老爺,妾身…妾身真的錯了,念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我顧家的臉面何存?!”顧烈大聲呵斥著,眼裡看著她,盡是滿滿的厭惡。

他上前幾步,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她,眼裡盡是無情之意。

“你讓我念多年的情分饒你一命,那你呢?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之間的情分?”

白蓉嗚咽,卻再說不出話來。顧烈的眼神太過可怕,她能感受到他心裡面濃濃的殺意。

片刻後,顧烈猛地朝她出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白蓉猙獰著臉色,死亡的恐懼爬滿她的每一個毛孔。

她艱難的呼吸著,絕望一般的笑著,“哈哈…顧烈…就算…就算我死了…顧傾雪那個臭丫頭…咳咳…她也是不會為你賣命的!你忘了麼?她如此心狠手辣,連二孃都不放過,日後…咳咳…日後,也定然也能大義滅親…與你為敵…”

顧烈黑了黑眼神,猛地收緊手下的力量。旋即,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接著他狠狠的扔掉手中的屍體,眸光深沉,一拂袖,冷著臉離開了柴房。

然而,白蓉臨死前的那番話,卻在他的心頭久久不能揮散。看來,他需要想辦法,儘早將那丫頭嫁給太子。

自從沒了白蓉,再沒有來找顧傾雪麻煩,所以一連幾日,她都在自己的院子裡做各種訓練專案,身體的體質也在不斷的加強。

這日,夜半閒著無聊,躺在樹上,看著圍了院子不停奔跑的顧傾雪,一時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不由得玩心大發,想找些樂子。

瞥見顧傾雪大汗淋漓的模樣,他一個翻身下了樹,遠遠的就朝她大喊道,“師妹接住!”

顧傾雪停下腳步,朝聲源處看過去,卻直直的看到有一把劍朝自己飛來!她眼疾手快,一個側身,右手一抓,那把青冥劍就被她穩穩的抓在手裡。

墨色長髮,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白色的裙襬輕輕的在腳下盪漾著。

站定身子,顧傾雪拿著劍,眉頭一皺,冷聲朝著夜半道,“你做什麼?!”

夜半饒有興趣的勾起唇角,絲絲玩味在眼底流淌著,雙掌攤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來,師兄和你切磋切磋,看看你這幾日的練功成果如何了?”

顧傾雪笑笑,眼底卻劃過不悅,“要切磋的話,那可就不公平了。你看,你會念力,而我呢?半點念力都沒有,僅僅靠蠻力,怎麼打都是打不過你的咯!”

她說著,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一抹算計的目光在她眼底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來不及抓住。

聞言,夜半輕輕的皺起眉毛,抱手在胸前,左手輕輕的摩擦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既然師妹說不公平,這樣好了,師兄不用念力,單憑雙手雙腳,如何?”

他想著,自以為想了一個公平的法子,笑著詢問顧傾雪。

顧傾雪摸了摸手中的青冥劍,眉毛一揚,“師兄是男子,蠻力自然比師妹我大。故而,師兄你這青冥劍,就讓我拿來使使。”

“沒問題沒問題!這都好說,來,快比試吧!師兄我都手癢了,放心,點到為止,師兄我不會對你太過粗魯的。”夜半笑眯眯的說著。

顧傾雪吟吟一笑,摸著劍,“唰”的一下舉劍,直指向他,勾唇一笑道,“事先說好了,若我能將你逼的使出念力,就算我贏了。如果是我贏了,你就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夜半沉吟片刻,想著這丫頭畢竟是女子,又不會多少武功,再怎麼也不會贏了他,便不以為意道,“好,師兄答應你。來吧!師兄讓你三招!”

“不需要!”顧傾雪清脆的說了一句,隨即直直的朝著他刺過去。

夜半雙掌握拳,一動不動的凝神看著顧傾雪的身影。沒有技巧沒有鋪墊,她直接舉劍就朝他衝了過來。這樣的出招,是最為愚蠢的方法。不過,對於一個無念力而言的人,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出招方式。

就在青冥劍即將刺向夜半時,他眼神一凝,攤開手掌就要揮開劍鋒。不曾想,顧傾雪突然一個轉身,青冥劍從夜半的身旁側了過去。

這始料未及的動作讓夜半驚愕片刻,而就是這驚愕的片刻,顧傾雪腳步飛快地走動,繞到他的身後,舉劍朝他刺去。

後背激起一層冷汗,夜半知道,這時候動用念力,必然能夠阻擋住青冥劍的攻擊。然而,這樣一來,他便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