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太子娶顧傾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顧傾雪發現從丞相府圍牆翻出去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丞相府是大府,牆高樓深,以原主的身手及條件,想要做這種爭分奪秒的事情,有一定的難度,恐怕還沒爬上去就被人捉回來了。

但顧傾雪畢竟是顧傾雪,她要走,沒人攔得了她,她不僅要離開,還要光明正大地離開,她前世當殺手的時候,連那些號稱有世界上最頂尖嚴密的安保系統的機構都擋不住她來去自由,更何況是一個由人控制的丞相府。

顧傾雪的理由很簡單,她告訴顧烈她已經想通了,想去廟裡為太子祈福,顧烈自然是答應的,於是顧傾雪就帶著一些銀票、藥品及所需用品大大方方地出了丞相府。

“一、二、三。”顧傾雪三聲數完,轎子就落了下來,她走出來,看著暈倒一地的轎伕和丫頭婆子,不禁感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入轎子前故意在顯眼處落了一袋金豆子,她知道一定會有人出於貪婪,一聲不吭地拿走,而見者有份,其他人也不會讓他獨吞,最後一定是均分。這些人習慣用牙去咬金子來辨別成色,而顧傾雪早用一種會使人昏睡的藥水浸泡了金豆子,只要接觸到唾液,不管多少,都會被藥倒。

“謝謝你們送我到這裡了。”顧傾雪搜出那些金豆子,用腳撥開地上的人,悠閒地往前走。

然後過了沒多久,她便敏銳地感覺到身後有人,還不止一個。

“真是麻煩。”顧傾雪嘆了一口氣,裝作把包袱繫緊,卻突然轉過身,身後的人躲閃不及,就這樣暴露在她面前。

“如果是在過去,我一下就能把你解決了。”顧傾雪比了個爆頭的動作:“可惜現在手上沒傢伙,不能突突人。要打就快點吧,姐趕路,沒空陪你玩。”

那黑衣人聽見顧傾雪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就在他要動的時候,顧傾雪又說話了:“先說好了,你們不許用念力,姐沒有念力,萬一被傷到了,恐怕你們也不好回去覆命吧。”

黑衣人想著主子的交代,道了聲“得罪”,便五指成爪地來抓顧傾雪,顧傾雪似有些害怕地矮下身子,忽然一個狠辣標準的側踢出其不意地踢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黑衣人一下子倒地不起。

別小看這一招,這是顧傾雪前世學習以色列格鬥術的時候最喜歡也最經常用的一招,以有力的腳背踢脆弱的脖子,一擊必中。

“都出來吧。”顧傾雪慢慢抽出倒在地上的那個殺手的劍,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半圓,周圍果然窸窸窣窣地湧出了許多殺手,把顧傾雪圍在中間。

他們本來還以為顧傾雪只是個弱女子,沒想到剛剛那一踢徹底改變了他們的想法,他們不敢再放鬆,全都舉劍來刺。顧傾雪憑著嬌小的身材優勢和紮實的劍法連連打退了幾個殺手,只是原主的身體素質實在不行,打了一會兒,她便有些支撐不住了,一個殺手趁她體力不支時欺身而上,被她極快地劃破手腕,但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不知是誰使用了念力,顧傾雪只覺得渾身一麻,像被電到,然後就暈倒了。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一張奢華的軟床上,墨彥冥正伸手準備摸她的額頭,顧傾雪下意識地去扭他的手腕。

“剛醒來就這麼不乖。”可能由於剛醒,顧傾雪的攻擊並沒有多有效,反而被墨彥冥輕鬆化解。

“你沒什麼力氣,餓了吧,我餵你吃點清粥。”但當墨彥冥把粥端過來時,顧傾雪卻不張口,只是冷冷地盯著他看。

“是想我嘴對嘴餵你嗎?”

一聽這話,顧傾雪立馬就皺起眉頭:“不必了,我不餓。”

“你剛剛是要去哪裡,顧丞相可知道?”

“他連我的婚姻大事都不在意,又怎麼會在意我去哪裡?”顧傾雪不懼地抬了抬下巴,墨彥冥竟低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你過去像一條死魚,現在卻像一隻小野貓,牙尖嘴利,說話做事也有趣得很,傾雪,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娶你。”

“承蒙太子錯愛了。”顧傾雪實在懶得和墨彥冥再磨下去,索性說:“太子,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今天是要做什麼,也知道我是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放我走,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皇帝應該不知道你養了這麼多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