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話到此處,已然怒極,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度。

“臣妾,臣妾……”楚憐兒方才意識到,是自己太過慌張便極力於為自己辯駁,而夏侯穆清並未提此事,自己卻先說了出來。

。。而皇帝也都知道了,她此刻懊惱不已,怪自己的衝動,便更加慌亂,哀哀的望著皇帝,目光中帶著乞求:“不是的,不是的,臣妾……臣妾只是一時失言。”

“臣妾只是一個深宮婦人,哪裡有什麼本事做這些事,陛下您要相信臣妾,不要聽信小人的奸佞之言啊。”

“別說了。”皇帝閉上了眼睛,厭惡至極:“你這個毒婦,朕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楚憐兒心頭一陣,絕望的坐在了地上,怔怔的不知所措。

杜從嶽亦是痛心,“麗貴妃,若是我和阿清之前做了對不住你之事,你心中有怨恨大可來找我們。”

“你何必為了報復我們,做叛國之事,懿兵與大懿的子民,都是無辜的啊,你又何以至此!”

“不是的,不是的……”楚憐兒不停搖著頭。

“夏侯穆清,對,是你夏侯穆清。”楚憐兒站起身,指著夏侯穆清怒吼,“一定是你為了陷害我,才向陛下胡言亂語的。”

“你有什麼證據說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夏侯穆清,你這個不識好歹的鄉野村婦!”

楚憐兒失了理智的怒吼,全然忘記了在皇帝面前裝恭順,她發狂的樣子醜惡至極。

皇帝看了更加厭惡:“看來這才是麗貴妃的真面目,果然,在朕面前的溫柔恭順,都是你的偽裝色。你這個毒婦,還真是裝得惟妙惟肖的,連朕都被你騙過了。”

“不是的,陛下。”楚憐兒哀哀哭泣:“陛下,怎麼連您都不肯相信臣妾呢,這一切都是夏侯穆清和杜從嶽的詭計啊。”

“她都拿不出證據來,憑什麼說是臣妾做的,陛下您可要相信臣妾啊。”

皇帝目光冷冷:“你自己已經漏洞百出了,還不肯承認嗎?好,那朕就讓你徹底的明白,看你還如何狡辯。”

他又對夏侯穆清命令:“阿清,把你剛剛跟朕說的,都告訴麗貴妃。”

“是。”夏侯穆清雙目灼灼的看著楚憐兒,凜凜開口,“貴妃娘娘,你想知道,民女就讓您徹底的明白。”

“貴妃娘娘您計謀的確高深,但是您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兩點。第一點,這釉色錦乃是稀有貢品,除了您和陛下皇后,其餘的人是不會享有的。”

“第二點,您在偷錄民女的作戰攻略圖時,沒有想到民女的墨水了加了濃重的沉水香。”

“民女在受到敵軍的伏擊時,在敵軍的陣營看到了被燒了半截的錦緞時,看著這一模一樣的作戰攻略圖,還有這釉色錦和那濃重的沉水香的味道時,就知道這件事是您做的了。”

“您那日取釉色錦回來,與民女和從嶽在紫宸殿見面時神色如此慌張。民女起初還莫名其妙,現在才得知,定是您那天趁民女和從嶽不在偏殿,偷偷的抄錄在了釉色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