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刀槍劍戟遇危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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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無理將身子轉了過去,喝了口茶水:“我已經為她接上了筋脈,她現在已無大礙了,只是沒有那麼快,還要過些時候她才能醒過來。”
“她傷得太重了,剛剛只剩下最後一絲氣力了,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她這條命就保不住了。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是誰對她下了這麼重的手?”
玉芙蓉從頭說來:“從嶽說,他們兩個與懿兵一起參與抗北夷,阿清是被北夷人打成這個樣子的,從嶽為了儘快的趕到這裡讓爹及時救阿清,運用了日行千里之術,可他的內力經不起如此消耗,現在被內力反噬,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說道此處,玉芙蓉心猛然一驚,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大為緊張:“爹,您不會真的要以從嶽的性命為代價來救阿清吧,您不能救了阿清再殺了從嶽啊!”
玉無理聞言,不禁哈哈大笑:“傻蓉兒,你真當你爹我是那麼惡毒的啊。我玉無理雖然做事無厘頭,但也不是會隨便殺人的。我不過是要考驗考驗他,看他是否誠心,沒想到他對這個丫頭那麼情深意重,所以我才救了這個丫頭的。放心吧,你爹我不會殺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玉芙蓉拍著胸噗,鬆了一口氣:“爹您做事一直這麼稀奇古怪的,我真怕您會拿他們做出什麼事來。現在您救了阿清,也不會殺從嶽,蓉兒就放心了。”
玉無理的神色之中好似有些略微感嘆:“不過話說這兩個小孩子年歲都不大,卻能不顧自身安危的為了大懿而參與抗北夷。”
“尤其是這個丫頭,小小女兒家就有如此英雄氣概,這等英雄少年,本谷主的確佩服!”
玉芙蓉笑著,“阿清是慕州鸞湘閣夏侯閣主的女兒,自然具有俠義心腸,從嶽和義哥一樣,都是熱愛大懿山河的好男兒。他們兩個的報國之心,與我和義哥都是一樣的。”
玉無理看著女兒,好似瞬間恍然大悟,捋了捋鬍子,笑了起來:“哈哈,我說呢,你們兩個和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人,難怪會和他們成為朋友,死纏爛打也要爹去救他們呢。”
玉芙蓉捋了捋髮絲,“爹,既然你也佩服他們的英雄氣概,那蓉兒能否再求您一件事,您既然已經救了阿清,便幫人幫到底,連從嶽也一塊救了吧。”
“從嶽傷得沒有阿清重,但是內力反噬也傷得不輕,蓉兒想請爹賜給從嶽一顆爹提煉的玉花丸,助他恢復內力。”
玉無理這一次完全沒有猶豫:“他這等重情重義的男兒,也應該救他。”
他從袖口拿出一個藥瓶,將其開啟,從中取出一粒藥丸,交到郭守義的手上:“義兒,你去給杜從嶽的那小子服下吧,他傷得不算重,憑你的內力,應該可以給他療一療傷,你且去吧。”
“好。”郭守義接過藥丸,“義兒這就去。”
說著郭守義就離了去。
玉芙蓉看著玉無理,似乎很是驚奇:“不會吧爹,這一次你這麼爽快的答應了,竟一點都沒有吝嗇啊。”
玉無理那嚴肅的神色中多了些寬和,“你爹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你真當你爹吝嗇這藥丸啊。”
郭守義到了杜從嶽的客房,將那玉花丸為杜從嶽服下,併為他運功療了傷,在他的身旁看守著。
“阿清,阿清……”迷離之中,杜從嶽彷彿看到了夏侯穆清被傷得很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得焦急的看著她受苦。
此刻他握著袖角,額頭上滿是汗水。
“從嶽,從嶽,你醒一醒,阿清她沒事了。”郭守義見他有了意識,輕輕呼喚。
“阿清!”杜從嶽立即驚醒,當即便坐起了身,“阿清,你絕對不能有事!”
“從嶽,你別驚慌,都沒事了,阿清也沒事了。”郭守義安撫著他。
“郭大哥?”杜從嶽見是郭守義,不禁有些有些意外,好像是忘記了發生過的一切,“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啊?阿清呢,阿清在哪裡,她怎麼樣啊?”
郭守義細細道來:“你別慌,都沒事了,我岳父已經幫阿清接上筋脈了,你不用擔心。你受到了內力的反噬,在我岳父的書房外暈了過去。”
“我和蓉兒便把你帶到了這裡,我已經為你運功療了傷,給你服用了我岳父自制的恢復內力的玉花丸,你現在已經好多了。放心吧,你們都沒事了。”
“是這樣……”杜從嶽的頭腦逐漸清晰,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心也便放下了一半,向郭守義感激:“郭大哥,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們,我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郭守義拍了拍他的背部:“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你們沒事了就好。你內力剛恢復,現在還虛弱,先好好歇一會兒吧。”
杜從嶽念著夏侯穆清的傷勢,仍然未肯全然放下心,向郭守義央求,“阿清的傷勢那麼重,我實在放不下,我要去看看阿清,郭大哥,我已經沒事了,你帶我去看看阿清好不好?”
見杜從嶽如此急切憂心,郭守義也只得答應了下來:“好吧,我帶你去見阿清。”
另一旁,夏侯穆清被接上了筋脈後,也緩緩甦醒,睜開眼,見得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不禁驚慌:“這裡是哪裡,從嶽呢,從嶽在哪兒啊?”
“阿清,你醒了。”玉芙蓉走了過去,替她捋了捋蓬亂的髮絲:“阿清,這裡是玉幽谷,你受了重傷,從嶽把你帶到這裡讓我爹幫你接上筋脈,你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昏睡了這麼久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玉姐姐……”夏侯穆清有些怔怔,又禁不住心慌,抓住了玉芙蓉的手:“姐姐,從嶽在哪裡,他是不是也受了重傷了,他有沒有事,姐姐你讓我去見一見他。見不到他,我心慌得很!”
“阿清你不要著急。”玉芙蓉按住她的肩膀,輕輕安撫,“先聽我說,從嶽他沒事。”
“他為了儘快將你送過來,運用了日行千里之術,他受了內力的反噬而暈了過去。現在義哥正為他運功療傷呢,他只是輕傷無礙,你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