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水仙看著身負重傷的夏侯穆清,免不得憂心:“可是阿清現在的狀態未必能撐得了太久,晚了怕是會來不及,玉幽谷與這裡相隔數千裡,你如何能夠趕過去啊?”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杜從嶽憂心萬分,夏侯穆清危在旦夕,倘若真的不能及時趕到,恐怕玉無理肯救夏侯穆清,怕是時夜無力迴天了。

“對了,師父。”杜從嶽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從前聽您說過日行千里的招數,如果我學會了這一招,是不是就能在一日之內趕到玉幽谷?”

“這……”洛水仙蹙眉:“從嶽,這一招太過兇險,怕是行不得。日行千里只有內力深厚之人才能夠使用,你的內力達不到,貿然使用這一招,怕是會遭到反噬,損耗大量的內力。”

“師父!”杜從嶽立即跪在了地上,極力懇求著:“從嶽求師父把這一招傳授給從嶽,只要能夠救阿清,遭到反噬又算什麼,哪怕是替她去死,從嶽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洛水仙忙要扶起杜從嶽,杜從嶽卻推開了洛水仙,執意懇求道:“師父,您若是不肯將日行千里傳授給從嶽,從嶽就不起來。”

“唉。”洛水仙望著憂心至極的杜從嶽,心中感嘆:“你跟你爹孃一樣,都是個痴情種。好吧,師父答應教給你便是。”

杜從嶽忙站起身感激:“從嶽多謝師父!”

他很快的學會了“日行千里”之法,便揹著夏侯穆清上了路,這“日行千里”之招可使得行路速度幾塊,如迅雷不及掩耳一般,但卻著實耗費內力。

夏侯穆清的意識一直處於迷離的狀態,一路上,一直囈語著“從嶽”,“小心”之類的話。

杜從嶽已大汗淋漓,沒有力氣與她多說話,只能暫且寬慰:“阿清,別怕,你不會有事,等我們我們到了玉幽谷,見了玉谷主,你就沒有事了。”

晨時出發,到了玉幽谷時,已經是夕陽西下。

玉幽谷外重巒疊嶂,禁衛森嚴,顯然是禁止外人進入的。

杜從嶽不知自己在此處呼喚,谷中的人能否聽得見,但夜只能大聲呼喚:“玉谷主前輩可否在此,晚輩前來求見!”

“何人在此喧譁?”只聽一聲響,見那重巒疊嶂就此避開,闢出一條小路,從小路中走出一個僕從,打量了一下杜從嶽,眼中盡是輕蔑:“江湖宵小之徒,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玉幽谷外喧譁?”

杜從嶽也只能恭敬開口:“這位大哥,在下是個江湖遊俠,朋友受了傷,聽聞玉谷主內力深厚,想煩請玉谷主前輩為朋友療傷,還請這位大哥通融一下。”

那僕從依舊冷聲:“你當自己是什麼人呢,憑什麼讓玉谷主來救你們,不自量力,趕緊滾!”

“大哥請稍等一下。”杜從嶽又懇求:“我們兩個是郭守義與玉芙蓉兩位前輩的朋友,想見一下二位前輩,可以嗎?”

那人顯然不相信,嗤笑一聲,“我們家小姐和姑爺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好啊,你既然說那和我們家小姐姑爺是朋友,就得拿出憑證來,你有了憑證,我們才能幫你通傳。”

“憑證,憑證……哦,對了!”杜從嶽猛然想起了玉芙蓉送給夏侯穆清的那個劍穗,夏侯穆清一直帶在身上。

他忙將那個劍穗從夏侯穆清的袖口中拿出,遞給那僕從,聲音懇切:“大哥,這個劍穗是玉女俠給我們的,在下所言千真萬確,煩請大哥通融一下!”

“這……”那僕從見得那劍穗著實是玉芙蓉的東西,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拒絕:“那也不行,誰知道這個劍穗是小姐給你的,還是你偽造的。走吧走吧,別在這自討沒趣了。”

那人說罷便欲離開,杜從嶽急了起來:“大哥,等一下……”

“是誰在說話啊?”話音未落,便聽到了玉芙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