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師兄一直在這裡幫溫如姐姐做活?”夏侯穆清不免吃了一驚,莫北崖放蕩不羈的性子她最瞭解,他肯不嫌苦累的幫人做活,著實不可思議。

回想起那日莫北崖待薛溫如都深情款款,她旋即又笑,“他那性子,能耐下來不辭辛勞的做活,當真是不可思議。”

“也就只有溫如姐姐,才能讓他這般服服帖帖的。看來啊,這個放蕩不羈的莫北崖,當真是被溫如姐姐收了性子了。”

屋外的趙拓還在等候,此刻也不便閒聊過久,杜從嶽便說:“師父,我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位故人前來,他是想要見師父您的。”

“故人?什麼故人啊?”洛水仙驚奇。

夏侯穆清狡黠一笑:“這個故人是洛神醫您的故人,他今天也來了,正在外面等您呢。洛神醫您要是見了他,一定會驚喜的。”

洛水仙一頭霧水:“是誰要見我啊,你們兩個都搞得這麼神秘,我哪有什麼故人啊?”

杜從嶽站起身,走到洛水仙身邊,將她扶起,“師父,您先別問,隨我們出去一趟您就知道了。”

夏侯穆清亦附和:“是啊,是啊,您見了就知道了。”

洛水仙無奈又好笑,只當他們兩個的小把戲,“好吧好吧,我跟你們去就是了,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要搞什麼名堂。”

杜從嶽與夏侯穆清一人扶著洛水仙的一隻手,帶她走出了積善堂。

趙拓正站在綠茵下,背對著積善堂。

“趙伯!”夏侯穆清大聲叫:“快來見你的故人吧。”

趙拓轉過身,與洛水仙四目相對,這一瞬間,彷彿穿越了千古。

看著那熟悉的眉眼依舊如初溫和,但卻添了歲月的鐫刻,趙拓心中百感交集,只喃喃道了兩個字:“秋心……”

見到多年未見的趙拓,洛水仙的心猛烈的震了一下啊,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連聲音都帶著顫抖,“拓師兄,竟然是你……”

此刻,二人相距不過幾尺的距離,卻好比天涯海角一般的遙遠。洛水仙差一點認不出趙拓來,這十幾年,他蒼老了太多,也變得滄桑了太多,再也不是那個少年義氣的拓師兄了。

趙拓又是心酸,又是喜悅,緩緩走進,並輕聲開口:“秋心,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明明我已經忘記你了,你為什麼要在這一刻出現?”洛水仙變了臉色,搖著頭,口中囁嚅著。

她見到趙拓的那一刻,竟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接受不了趙拓的貿然出現。

“洛神醫。”夏侯穆清如實道明瞭所有,“我和從嶽偶遇趙伯,我們知道了你們當年的故事,趙伯一直放不下您,我們也知道您也沒有放下趙伯,便帶著趙伯來見您了。”

“別說了。”洛水仙只覺得一陣麻木之感襲來,雙手捂住了額頭,她也沒想到,見到昔日的情人,竟會失態到如此的地步。

“師父!”見狀,杜從嶽不由得心一驚,忙扶住了洛水仙:“師父,您怎麼了?”

趙拓也不由得被心中一凜,欲要上前:“秋心,你這是怎麼了?”

“別過來!”洛水仙扶著杜從嶽站穩了腳,忙退後一步,帶著防備般的看著趙拓。

趙拓見洛水仙待自己如此疏離,不禁心涼了半截:“秋心,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我……我……”洛水仙已然慌了神色,心中亂如絲麻,此時此刻,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