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臉上稍稍有些不悅,仍然堅持著,“絕無可能,我一生一世,只願娶秋心一人為妻,哪怕她身份再顯貴,我也不會娶她的。”

“皇兄,你還沒有問過臣弟,你怎麼能私自為臣弟定下了這門親事?”

“荒唐!”皇帝一聲喝道,已然慍怒,“九弟,你怎可這般胡鬧。你是大懿的鎮揚王,以你的身份,怎麼可能娶一個鄉野女子為妻。”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自己做主,更何況你是大懿朝的王爺。這門親事,由不得你,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見皇帝震怒,趙拓只能俯身請罪:“皇兄息怒,臣弟不是有意頂撞皇兄的。只是這門親事,臣弟不能答應。”

“臣弟不想要鎮揚王這個身份,也不想要榮華富貴,臣弟一生,只想閒雲野鶴,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快意一生!”

皇帝握著拳,眉間含了失望的神色,更是恨鐵不成鋼:“九弟呀九弟,你是朕的親兄弟,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是不是被那個鄉野女子迷暈頭腦了,我們這樣的身份,需以家國為重,你怎可如此兒女情長?”

趙拓坦然:“臣弟不願居廟堂,只願處江湖,臣弟也自知沒有什麼凌雲壯志,只想娶心愛的女子為妻。”

皇帝緊盯著趙拓,眸中透著隱隱寒光,又一次問:“我再問你一遍,你答不答應這門親事?”

趙拓並不畏懼皇帝的威嚴,凜然而答:“不答應!”

“好,好得很!”皇帝氣極,大聲呼喝著:“來人,把鎮揚王帶下去,禁足與宮中,沒有朕的指令,不得放他出來!”

“是!”那一旁的侍衛答道,並上前一步,將趙拓擒住:“王爺,得罪了。”

趙拓掙扎著:“皇兄,你這是要幹什麼?”

皇帝背過身,不去看趙拓,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九弟,朕與你自幼親厚,你想要的朕都給你了。但這一次,關乎國運,由不得你胡鬧。”

“你先禁足在宮中,好好想一想吧,你什麼時候想清楚,願意接受親事,朕再放你出來。”

趙拓慌張了起來,“皇兄,不要啊……”

皇帝沒有理會,背過了神:“帶下去吧。”

“是!”那宮中侍衛已經帶著趙拓走向了禁宮。

趙拓被幽閉在禁宮中七日,這禁宮守衛森嚴,他無論如何都是逃不出去的。這七日,他心急如焚,沒有一刻不想逃離出去,去見師妹燕秋心。

他本與燕秋心交代,三日之內與皇帝交代妥當後,就接燕秋心入宮。可這一連七日失去了音訊,不知燕秋心該是如何的著急憂心。

儘管是這樣,他還是沒有鬆口皇帝安排的親事,這七日在禁宮中,他一直都不肯聽人勸說。雖然在禁宮中,但皇帝卻沒有薄待他,日常飲食都照樣差人為他送到。

可他並沒有享用宮中送到的膳食,用絕食以示明志,生生的熬著自己。好在他是習武之人,體力強於常人,七日不進食也不會有大礙,若是旁人,怕是會熬不過去。

趙拓如此倔強,令皇帝萬分擔憂,雖然皇帝迫使他與北夷郡主和親,但對他的關愛卻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