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杜從嶽恍然大悟,“阿清,原來你的那個對子竟有如此含義,我當時竟未發覺。”

“那時我一心只為求取鸞湘珠,實在無心比對,而你非要我比對,我也只好附和著你,哪裡知道你還有這樣的用心呢。”

他頓了頓,復又赤誠而言,“現在看來,樓塔鎖煙雨,流焰棲錦坊,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了。青蓮有意隨蘭草,蘭草一心伴青蓮,青蓮與蘭草,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開了。”

夏侯穆清面露欣喜,抬起眼:“當真?”

杜從嶽含笑:“自然當真。從嶽知錯了,阿清原諒我吧。”

“哈哈哈哈。”夏侯穆清歡笑了起來:“好吧好吧,看在你誠心的份兒上,我就姑且原諒你這一回吧。”

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說起來,這一切都是緣分使然,當時師兄會錯了意,以為你是來提親的。我便決心要試探你是否誠心,便故意帶著假面皮去見你。”

“當時我以為你看到了我那無鹽的面容時,我氣惱極了,認定你你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後來得知真相後,我才知道是自己太任意妄為了,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我便決定幫助你得到鸞湘珠。其實若沒有當初的烏龍,也不會有你我今日的相知相愛。”

“是啊。”杜從嶽亦萬千感慨:“若不是因為當初莫兄會錯了意,我也未必會得到鸞湘珠為師父解毒,也不會得到這樣一位知我懂我的紅顏知己呢。”

“哈哈哈哈。”夏侯穆清笑了起來:“如此,倒還要感謝那個粗心大意莫北崖了呢。就是因為他的粗心大意,才能成就瞭如今的你我。”

“誒,莫兄呢?”不見莫北崖的身影,杜從嶽又問:“莫兄不是說要在這裡等你一起回鸞湘閣嗎,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他人影,他不會是已經回去了吧。”

“他呀。”夏侯穆清抿抿嘴:“他有了溫如姐姐,哪還顧得上咱們啊,他現在估計在忙著怎麼討好溫如姐姐呢。”

杜從嶽訝然:“你是說,莫兄和溫如姐姐……”

“是的。”夏侯穆清在杜從嶽耳邊說:“悄悄告訴你,阿北師兄對溫如姐姐一見鍾情,溫如姐姐也喜歡我師兄呢。”

“真的嗎?”杜從嶽又驚又喜:“若是這樣真是太好了,溫如姐姐命苦,能找到莫兄那樣一個真心待她的人,我和師父也就放心了。”

夏侯穆清點著頭,“師兄這會兒應該在積善堂幫著溫如姐姐整理藥材呢,咱們過去看看他們吧。”

“嗯,好。”

“當歸四錢,車前子三錢。”二人進了醫館,只見莫北崖在一旁為薛溫如念著藥材的名字與份量,薛溫如則在一旁抓藥。

“累了吧,溫如,歇一會吧。”莫北崖拿出一塊手帕,耐心的為薛溫如擦拭額頭的汗水。

“沒事的,阿北。”薛溫如滿面的柔情,秀美的臉頰上泛著紅潤:“怎麼可能就做了這麼一會兒就累了。”

“看你,滿頭大汗的,還說不累呢。”莫北崖硬按著薛溫如坐了下來:“快坐下歇一會兒吧,看著你這麼辛苦,我可是要心疼的了。”

“哎呀,師兄呀。”二人這濃情蜜意的兒女之狀正被迎面而來的杜從嶽與夏侯穆清瞧見,夏侯穆清調笑他:“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做什麼事這麼上心呢,今兒可是頭一回呢。”

“那是當然了。”莫北崖看了一眼薛溫如,毫不掩飾眼中的愛意:“這是我未來的媳婦兒,我當然要上心了,你說是不是,媳婦?”

“哎呀。”薛溫如不禁羞澀得紅了臉,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甜蜜,含笑低下頭:“阿北,你說什麼呢。”

夏侯穆清更甚歡愉:“哈哈,師兄,這會可終於找到能管得住你的人了。能遇到溫如姐姐這麼好的姑娘,可是你的福氣,你以後要對溫如姐姐好一點,知道沒有?”

“那當然了。”莫北崖面含認真:“溫如這麼好的姑娘,我當然要好好待她,我還要準備娶她做媳婦兒呢。”

“阿北!”薛溫如紅著臉,溫聲嗔了一句:“八字沒一撇的事,胡說什麼呢。”

莫北崖卻厚著臉皮嬉笑:“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媳婦。”

“哈哈,真好啊。”杜從嶽亦歡愉:“溫如姐姐一直在積善堂操勞,這會兒終於遇到了莫兄這樣真心相待的人了。”

“姐姐從前一直照顧著別人,這會兒遇到了能好好照顧你的人,我和師父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