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書硯立馬寫了兩封信,遞給祁宴舟。

“等風雪停了,就讓海東青送信,一封給駐軍首領可爾汗,一封給知州蕭何。糧食給可爾汗,蕭何這邊的好處我來給。”

祁宴舟收下書信,點頭。

“好,就這麼決定,這幾日大家一直忙著趕路,都很辛苦,先去休息吧。”

大家起身離開後,葉初棠對祁宴舟說道:“我給訂了一日的房間,你一會下去和掌櫃說一下,先訂五日。”

就算三日後雪停,駐軍和官府也不會立刻將路疏通,少說得兩三日。

“好,我一會下去說。阿棠,你有沒有想吃的零嘴,我出門給你買。”

葉初棠看著祁宴舟眼下的青色,以及臉上被寒風吹出的皸裂,雙眸浮現心疼。

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粗糙的臉。

“不急於一時,等你休息夠了再去買。”

祁宴舟覆上葉初棠的手背,笑著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葉初棠感受著手背傳來的粗糲質感,秀眉微挑。

“很有男人味。”

說完,她抬手扇了扇,揶揄道:“也是汗臭味。”

祁宴舟立馬起身,“我下樓去訂房間,順便要熱水沐浴。”

葉初棠看著祁宴舟匆忙離開的背影,輕笑出聲。

“阿舟,我逗你的。”

雖然他趕了一天的路,但坐在馬車前轅吹冷風,只會受凍,不會出汗。

但祁宴舟的確有好些天沒洗澡了,他下樓要了一桶熱水沐浴。

泡在溫暖的浴桶裡,疲憊的他,差點睡過去。

還是葉初棠許久沒聽到動靜,喊了他一聲。

“阿舟。”

祁宴舟驟然驚醒,發現浴桶裡的水都快涼了。

他看著泡皺的肌膚,立刻起身,穿上裡衣。

並用內力將頭髮蒸乾。

葉初棠靠坐在床頭,衝祁宴舟招手。

“過來休息。”

祁宴舟打著哈欠上前。

他剛坐在床榻上,葉初棠就往他臉上抹了白色的乳狀物。

涼涼的,香香的。

“這是護臉的,抹上幾日便能還你嬰兒肌。”

祁宴舟聽不懂葉初棠的廣告詞,笑著道:“肌膚嬌嫩,可不防寒。”

葉初棠將他的臉和手,都塗上了厚厚的高階面霜。

她曾親測過,效果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