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來到桌旁,看著做好標記的江山圖,搖頭。

“這是大工程,要費不少人力財力,而百姓的死活,與皇帝無關。”

曾經國庫豐盈的時候,他就提過治理河道。

皇帝不僅沒同意,還將銀子都拿去修道觀,煉丹求長生了。

葉初棠輕釦著桌上的江山圖。

“我來出錢,能修嗎?”

“不能,想要動這些河道,得先在官府過手續。雖說可以假傳聖旨讓官府聽話,但涉及到錢財,必須得讓自己人看著,而我目前不具備這個條件。”

河道治理是需要分段的,單單是管理的人,就需要不少。

而且還得懂水利,他手裡沒有太多這樣屬下。

“阿棠,治理河道不能急於一時,等我們到了天山郡,再做這件事。”

葉初棠贊同地點頭,“行,反正官府的儲糧有不少,別說乾旱一年,就算是三年,也不會餓死人。”

說完,她將江山圖疊好,放進了裝衣裳的包袱裡。

兩人收拾好後,下樓洗漱。

洗漱完,葉初棠順便將後院晾曬的衣裳收了。

自從蘇姨娘死後,洗衣裳的活就落在了祁靜瑤身上。

她像是變了個人,沉默寡言,幹活利索。

當然,從未乾過粗活的她,最開始的時候,什麼也做不好。

但她進步很快,只用了五天時間,就成了一個合格的“下人”。

祁靜瑤除了幫祁家幹活之外,都是獨來獨往的。

吃官差發的免費飯,打地鋪自己睡。

葉初棠之前和祁靜瑤有過節,只將她當勞力使喚,沒有給她任何優待。

眼見著祁靜瑤因營養不夠而日益消瘦,她直接無視。

收拾好晾乾的衣裳,韓衝喊大家吃飯。

早飯是驛站的驛卒做的,蔬菜粥、饅頭和鹹菜。

五文錢管飽。

葉初棠給了驛丞三十文。

高姨娘看了眼孤零零的祁靜瑤,向驛丞買了三份早飯。

“瑤兒,我已經給了錢,你過來吃吧。”

祁靜瑤為了儘快還清欠葉初棠的二百兩,也在給高姨娘當傭人。

雖然每天只能賺三十文,但積少成多。

她想著錢已經花了,便沒有和高姨娘客氣。

“謝謝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