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我恭敬地回應,語氣柔婉,“我也正想這幾天過來,就貴公司的產品作一個詳盡的瞭解,以方便提供更完美的合作方案。具體的談判工作,技術專利使用方面,到時候總公司會有具體安排。而珠寶這方面,將由我和貴公司共同研究合作方案,最後讓李社長裁決!”

樸英淑致禮,姿態端莊優雅,不急不緩:“明天員工正式上班了,我聽韓喬說,你已決定聘請她為‘唯一茉莉’的珠寶配飾設計顧問。我想問你,你有什麼打算?難道真的由韓喬代替我給貴公司作珠寶配飾培訓?”

她正經肅然,“據我瞭解,韓喬對珠寶與服裝搭配方面有所擅長,珠寶配飾卻未必全然瞭解……”

如果“唯一茉莉”的設計師不能對珠寶全面瞭解,未必能準確地推薦給客戶,運用到服飾上的難度也會加大,這樣對珠寶的銷量影響將非常大。

我理解式的點頭:“樸社長的擔心不無道理!”淺淺一笑,“不過,韓喬這個設計師顧問,只是個名義,她的檔期緊張,恐怕沒多少時間光臨‘唯一茉莉’,所以我打算讓公司負責人親自上門與她詳談,再派人與她的經紀公司交涉,看看能不能在她檔期的允許下,適當到本公司走一走,給設計師們傳授經驗,所以培訓方面,還煩請樸社長安排!”

樸英淑舒了一口氣,臉色柔和認真:“這樣就好!”似乎想到什麼,怔怔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一絲吃驚閃過,“那你定下了回國的日期沒有?”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仍平靜回答:“還沒有!這次出國,本計劃只是巡視,並沒特別的事。可李社長對工作十分上心,讓我到公司開會,所以多出這麼多事,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張在慶露出無限關切的神色,指向身旁的那兩個人,“今天請張秘書和趙助理過來,就是想,我和樸社長都比較忙,有時候顧不及你,所以以後你有事,也可以直接找他們代辦!”

張秘書和趙助理急忙起身,先後行禮,雙手遞上名片,送給我和雷霆鈞。

我和雷霆鈞不敢怠慢,還禮,把名片捧送給對方。

禮罷,幾個人又坐回來。

張在慶說:“既然已經認識了,我們確實沒時間再陪方特助和雷助理,就由張秘書和趙助理代理,帶兩位在公司走上一遍,瞭解公司的大致情況!”

“是!”我們四個人忙答應。

樸英淑說:“今天公司還沒有上班,先粗略看看吧!快下班了,張秘書和趙助理請準時下班回去吧!”

我們幾個人又點頭回應。

她轉向我,柔和的臉光彩動人,“方特助,下班後你讓雷助理先回去吧,在樓下大門口等我,今天晚上還是到家裡來吃飯,爺爺想你了呢!”

“是!”我受寵若驚,平穩回應。

“好了,那你們就去忙吧!”張在慶做請勢。

張秘書和趙助理起身,客氣地走在前面,“方特助,雷助理,請跟我們來吧!”

我們拜別張在慶和樸英淑,從會客室裡走出來,隨張秘書和趙助理往樓下走去……

傍晚時分,紅日的餘輝鋪灑在大地上,雪光返映紅輝,色彩繽紛絢爛。

光彩照在美織大廈的玻璃上,折射出夢幻般的光線,奇異美麗。

張秘書和趙助理帶我和雷霆鈞在公司裡遊走一圈,分門別類介紹美織的業務,到了下班時間,把我們送到樓下大廳,準時告別,下班回家了。

由於事先有交待,雷霆鈞自己開車回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大廳門口的沙發上,靜靜等候樸英淑。

張在慶夫婦分工不同,張英淑忙完後,六點半左右,才從地下室開車過來。

她的車是一部白色的越野車,緩慢地馳到大門口外路邊,搖下車窗,從車內向我招手。

我沉穩地走出去,登上副駕駛座,坐定繫好安全帶後,樸英淑便啟動車子,急馳而去。

路上,張英淑一邊開車一邊問:“方特助,你有駕駛證了嗎?要不我給你配個司機和車給你,方便來往?”

沒想到樸英淑竟提出這樣的問題,我愣了一下,回過神,恭敬而平靜地回答:“證照還沒有!但公司已經安排雷助理做我的專職司機,我的事都是他辦理,您這邊就不用客氣了!”

樸英淑直視前方,語氣親切無比:“爺爺小時候曾經遭遇戰亂,與家人離散,受了傷,幸虧遇上奶奶,給他送吃的,又找人給他治療,後來才找到了家人,所以爺爺特別重視家人。他見你也是個重親情的孩子,所以很喜歡你。今天你回去後,他和奶奶問你什麼時候回國,要是還呆在我國,讓你多到家裡來坐坐!”

她稍微停頓,語氣幽婉,“老人家年紀大了,我們都要工作,孩子們也長大了,不經常在家裡,所以你要是有空,就過來看看爺爺奶奶,陪他們說說話,不用跟我們生分!”

我向來喜歡往好人家裡湊,哪會客氣,毫不猶豫地點頭:“好!那以後我想過來就過來,不打電話給您和會長了!就問家裡爺爺奶奶在不在!”

樸英淑一笑,笑容清麗如蓮花般高潔,“你這人啊,現在總算是認清你了!”語氣輕鬆自然,毫無責備之意,“年三十那晚,客人都散盡了,兄弟姐妹也都回去了,我們準備休息的時候,你居然還過來!”

她笑容漸漸放大,如牡丹花盛開般炫目,“個個嚇得以為你有什麼事,結果你居然說過來湊熱鬧的,咯咯……我現在總算知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