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無極兄弟,你劍宗這首席弟子屬實有些不堪大用啊。”

古剛放聲大笑,而後又傳聲給莊敬,“你也去試試,別丟本宗主的臉!”

長孫無極雖受奚落,卻也只能乾笑兩聲,他那愛子的表現也太看不過去了。

收到宗主命令,莊敬雖然心裡沒底,但也只好硬著頭皮上場。

割破手腕,一灘鮮血落在橋頭,灰暗的臺階隱隱約約的亮起十幾格。莊敬這才鬆了一口氣,好歹比劍宗的人強一些。

不過半刻鐘,血跡逐漸乾涸,橋樑再度黯淡下來。

見狀,莊敬也是識趣的離場,既然師父都來了,爭奪仙蹟的事就跟自己沒多少關係了,只要自己不給宗門丟人就好。

緊接著上場的是天罡寺的首席弟子,清心緩緩靠近橋樑,行了一佛禮後割破手腕,任由鮮紅的血液灑落橋面。

霎時間,那座灰暗色的橋樑綻放出明亮的白芒,臺階接連點亮,清心的血液足足照亮了三分之一還多的臺階。

見橋樑不再繼續向上點亮,眾人不禁嘆息,有人遺憾,有人慶幸。

雖然沒有被仙蹟選中,但清心還是行了一佛禮,而後才緩緩退下。

緊接著上場的是御劍宮的李若柔,她與清心禪師點亮的臺階數量不分伯仲,也是引得眾人一陣可惜。

“等一等!林姐姐,這仙蹟真如姐姐所說嗎?”

雲鶯鶯突然叫停了眾人,反問向林落雁,

“御劍宮的大弟子和天罡寺的禪師,這二人完全符合姐姐所說的相貌俊美與品格高尚,連他們都無法點亮半數臺階,這些小輩當真能做到嗎?”

“姐姐該不會是記錯了吧?”

雲鶯鶯這麼一提,立刻激起千層浪,在座的一眾正道弟子可沒幾個人敢說自己能勝過方才那兩人。

林落雁早有預料一般,朗聲道:“諸位道友或許沒聽清我說的要求,只有同時具備這些條件的人才能開啟仙蹟。”

雲鶯鶯立刻道:“可這要求也過於苛刻了吧?他們畢竟還是小輩,自然比不得姐姐。”

說著,林落雁向韓月招了招手,頗為感慨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韓月輕輕一躍,緩緩飄到橋邊,並指為劍,劃破手腕上白皙的面板,鮮血如線,悠悠滴在橋樑上。

霎時間,灰暗的橋樑上光芒四射,月白色的橋樑架向半空,剛好點亮了半數臺階。

見狀,雲鶯鶯也無言反駁,反而看向柳伊,她覺得自己的弟子絕對不比這朵白蓮花的差。

柳伊瞬間會意,幾個閃身便來到橋邊,利落地割破皓腕,將鮮血滴上橋樑。

緊臨著韓月點亮的臺階,那座架向天空的橋樑繼續被點亮著。

臺階一階接一階的被柳伊的血液點亮著,甚至超過了清心禪師的數量,卻在即將觸碰到白玉宮闕時停下。

見月白色的通天橋樑還差一步之遙,林落雁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綠茶還能教出這樣的弟子,險些就壞了自己的大事。

柳伊有些遺憾的退下,緩步離開時心裡卻沒有太多不甘,此行她已經收穫到最重要的東西了。

“沈哥哥不上去試試嗎?”

沈嘉聳了聳肩,“這是你們正道七宗的事,哪輪得到我摻和?”

正道七宗已經推選出六人,眾人不由把目光轉移到還未登場的太清宮。

周書雲徑直走出人群,高聲道:“太清宮的名額就交給沈嘉道友了。”

突然被點名,沈嘉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流雲道友還真挺夠意思的。

林落雁冷冷地瞥了沈嘉一眼,看他就來氣,這小子竟然連自家聖女的主意都敢打。

“此行只對正道七宗開放,廣寒宮得按規矩辦事,難道這位沈居士是你們太清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