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爵厲倒是態度冷淡的很,煩躁和嫌棄寫在了臉上,轉頭拽著人的手就走。

她還想看看白花顏能作出什麼妖來,然而人根本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她拽到了大佬們的圈子。

周圍不少人看過來,薄爵厲面不改色,帶著人直接往裡走。

沈夢婉沒好多嘴,提著裙子跟上她的步伐。

她還在四處張望著找凌導的影子,想過去敬杯酒,卻被人一路帶進電梯,直奔三樓,一出門就是齊刷刷的問好聲。

“薄總好,薄太太好。”

問好聲中,一個身穿紅色西裝的熟悉的後背映入她的眼簾。

沈夢婉大腦停止思考一秒,努力瞪大雙眼,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第二反應就是自己看錯了。

她心跳如擂鼓,呼吸緊接著就開始不暢,站在薄爵厲旁邊,久久都沒能邁動步伐。

“怎麼?見到老情人走不動道了?”薄爵厲挖苦的聲音又飄進耳朵。

沈夢婉渾身石化,不敢抬頭去看人的眼神,低垂著頭數著地板上的格子加快了步伐,暗自祈禱著賀情最好是有點腦子,不要當著瘟神的面叫她。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還沒等她在眾人的注視中走上前,薄爵厲的出場已經吸引了賀情的視線。

“夢婉!”

他先是看見一身不倫不類穿搭的沈夢婉,視線移到男人身上不禁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上前擋住兩人的去路。

“上次我問你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

沈夢婉一聽見這話,就只覺得身邊的這位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上次的事情?”薄爵厲醋罈子打翻了,說話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酸意。

“你們倆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沈夢婉終於回過神來,抬起頭來,安撫即將炸毛的大貓。

“沒有薄總,只是上次賀導聯絡我讓我參加一步新劇,您那天在忙我忘記和您請示了。”

她挽著薄爵厲的手臂,彷彿是抓著一根即將點燃的炮仗,惴惴不安的生怕人即刻引爆。

“希望你能正確理解作為薄家的一份子,誰是當家作主的人的自覺。”

薄爵厲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布滿警告和怒意,但最終還是沒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了她的面子,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身旁剛好走過一位導演,對著賀情點了點頭,“賀導,這是又和夢婉吹你的新電影呢?”

沈夢婉倒吸一口涼氣,心裡罵了這導演一千八百遍,這不是火上澆油讓瘟神更加火大嗎?

什麼叫又和夢婉?說的跟賀情和自己聯絡了多少次一樣。

天知道自從生孩子之後瘟神因為賀情的電話震怒,她有多久沒和人聯絡過了。

“什麼叫又,夢婉本就是我電影的最佳人選。”

賀情端著手中的酒杯,眉眼中滿是笑意,伸手搗了人一拳,眼神中滿是戲虐。

“怎麼,和你的主人商量過沒有,考慮的怎麼樣?”

他瞥了一眼滿臉不爽的薄爵厲,語氣中包涵輕蔑,嘲笑和戲虐。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薄爵厲和沈夢婉的不對等關係,越是看著這個呼風喚雨的薄總,他就越覺得不順眼。